“第三,倭国九州岛那里的北方基地还得扩大发展,必要时,高丽这里也可以适当作些布局。我需要在女真人的侧后方建立起足够的牵制力量。所以,接下来,辽国这里,我还得尽快多待些时间,才有希望把这三件事情做好。做好之后才能称得起是便是,谋定而后动!”
“哥!如你所言,”秦盼兮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金哥你打算如何安排?”
在座的人,都十分清楚金哥的真实身份,而几人更清楚这句问话的真实份量,实际上就是在探询秦刚的政治抱负。
“我得向大家承认一下我在之前犯的错误!”秦刚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认起了错,一下子令大家有点不太适应,“当断不断!当立不立!当言不言!当担不担!正是这四介‘当不’,不仅给秦某带来了生死之祸,更是累及各位四处奔波,艰难行事,以至诸事混沌、局部糜烂,此,乃某之过也!”
在座几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宫十二与秦虎的本想发声阻止:这叫什么话?哪有主公向他们认错的道理,不过他们又实在想听到秦刚在之后所表达的真实想法,便犹豫了一下,也就错过了机会。
秦盼兮与李清照则是深知秦刚的脾气与性格,并不觉得他这样的认错有什么问题,也是都在自然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其实秦刚自己清楚,自己最大的错误是之前对于皇权君主制度的错位认知:
迫于最初的生存与发展压力,他极力地学习并融入到宋人的标准认知之中,参加科举、施理军政、征战沙场、甚至亲身参与最具特色的大宋朝堂党争。
一方面,他眼下所有的身份、包括大部分的成就,都得益于皇权的认可;另一方面,他却以千年之后现代人的固执思想,既在心底里蔑视这个时代中皇权的力量,又耻于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质朴口号。
简单总结一下:理想很丰满,行动太骨感,拥立不积极、造反不乐意!此时的秦刚再回头看看那时的自己,感觉还是用另一句后世流行语“又当又立”来形容更是准确。
当然,这些话秦刚自然不会说,并非只是因为它们很不好懂,更是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做出最重要的改变!
“若无大难历万险,怎知天命终有遣。苍天敢让山河变,我叫苍天听我愿!”秦刚原本想着编几句类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句子,但是话在嘴边也就顺口诌成了这么几句,虽然格律有所欠缺,但却胜在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