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男女之间的情事过程,真的很难说,有的两口子翻翻手掌一样容易,就成就了美好姻缘。
而有的一对有心人,郎有情妾有意,却是那很难走到一起。本来见到出墙的鲜桃,滴里嘟噜的压弯树枝,伸手就摘,可偏偏伸手取果的事,因为一点突如其来的的巧,偏偏打得鸳鸯纷飞去,
再说上回说到区玉兰的母亲,偶尔起意,出门倒水。她看到篱笆墙下影影绰绰的黑影,心里疑惑不知是什么物件,就把一盆水泼撩过来。
这盆水结结实实的倒在杨国新的身上,由不得他浑身一打哆嗦。
哆嗦就有动静,接着就听欧玉兰的娘喊起来:老头子,是谁家的狗在那趴着?咱家还养着兔子,这畜生想美食?
区玉兰的爹哼哼歪歪走了出来:天寒地冻的,不把我喊出来吹吹寒风,你心里不自在!他的酒意正浓,心里烟熏火烧,口干舌燥的不舒服,没有好气的嘟囔着。
生气的欧老头,本来就有神力,何况又添加了武松打虎的酒力?他说着顺手拿起门口的砖块,用尽力气的扔了过来:管他什么狗,就是头狼也打跑了。
这块带着醉汉手劲的砖块,晃晃悠悠的飞来。蹲在篱笆下的杨国新尽量躲避,还是被砸在了脖子上。
区玉兰的父亲噫了声:不是狗,怎么砸到没听叫唤。可别是个贼?
说着,他就去寻找棍棒。
杨国新再也蹲不下去,弯着腰爬了几步。避过灯光,没命的跳下排洪沟。不管有没有水,撒开丫子逃走。
看到远处的身影,区玉兰的爹娘意识到了什么。进屋看去,只见女儿手托着腮,愁眉不展傻傻的呆坐着。
欧老头大声喝道:院子外边是谁?
区玉兰没有心情回答。
那个人是来找你的吗?
母亲连又问了两句。
区玉兰揉眼抹泪的:你们说什么?我干什么了?男人来找我干什么?
女儿向来娴静听话,只是女大十八变?区玉兰的父母没再说什么。
自古女大不可留,留了结冤仇。到了年龄的女孩子家,一旦春心萌动,管束太严的父母,往往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整天气恹恹的,赌气之下把握住自己,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即使丢净父母的脸,成了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的讨债鬼的事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