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大了不由人,女孩子娇嫩难养。为了怕出丢人现眼的事,从这天起,区玉兰的父亲只要在家,每到天黑总是家前院后巡视几遍。早早关上院门,至于女儿天黑外出,更是管束的紧。
杨国新回到家,衣服上冰结的象铠甲,更讨厌的是脖子侧歪着,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第二天进教室,区玉兰正在门口等着。她先是脸红,在看到杨国新侧歪着头,脖子上一片乌紫,两只黑黑的大眼睛顿时汪满了水分。
在校众目睽睽,没有接触的机会。回家,区玉兰父母管得严,没有胆量交往。两个年轻人,白白有心,却没有俩人相谈的机会。要知道,那时的琚清婉早已无影无踪,美女成群,杨国新心中只有区玉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杨国新分配工作已经一年多,他的工作地点离家有百十里地,每月只能在家待两三天。
那时候交通不方便,通讯也没有电话方便接听。写信吧,因为没有捅破窗户纸,难以搞清对方真实的心意,不能自我糟践找难看。杨国新热恋区玉兰的那颗心,便渐渐冷落下来。
说来也巧,就在心灰意冷,自以为无路可行。
杨国新他回家休息见到了区玉兰。
那天,区玉兰正在家里的小园忙活,见到杨国新她赶快站起来。黑又亮的大眼睛幽幽怨怨的看着他,嘴唇翕动着就是没说话。
杨国新口干舌燥,挠头搓手好半天才搭讪着:你晚上有时间吗?
区玉兰四下里霎抹了一遍:我爹回老家了,今天光我娘在家。
等我!
区玉兰点点头,大大的黑眼睛里浮出亮亮的水气。
这天晚上,杨国新第一次迈进,在梦里出现千百回的女孩子卧室。俩人没大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怔怔的望着对方。夜深了,区玉兰几次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后来想,俩人真没说什么话,一个晚上都是大眼瞪小眼,好像哑巴在欣赏画。
这时,传来母亲的声音:天晚了,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吧!
区玉兰送杨国新到院南门口,堂屋的北门是不能走的,那里熟人太多。区玉兰低低说:明天晚上还来好吗?
第二天,吃过晚饭天刚檫黑,杨国新就赶到了区玉兰家。没料到区玉兰家小院的门大开着,杨国新还没举手敲门,在纷落的篱笆墙阴影里,区玉兰跑了出来。她机警的往院外霎抹了一下,拉着箫飞宇的手,急急忙忙栓上院门。拉着杨国新进了家,然后又望了望外边。用手捂住杨国新的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昏黄的电灯光下,区玉兰很美丽的笑着,对惶惑的杨国新说:今天不用害怕,爹娘都去乡下喝喜酒。弟弟妹妹都去了,今晚不回来,就我一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