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在,总是有一盏矿灯在亮,圆圆的灯圈打在不远的岩壁上,让这群矿工感到了自己的存在。不然,就怕心已埋葬在比恐龙还要久远的纪年。
唉……突然的透水,打开了地狱之门,被困的矿工陷入绝境。
有谁能帮他们脱险?
蒋薇薇已经在雪地里站了一夜两天。
雪下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黎明时终于不再飘下雪花。
平地里的积雪,已经能够没到膝盖,刺骨的寒风也不再嚣张的啸叫着奔跑。
之前,事故处理小组专门负责生活的人员,多次来劝她。端上热汤热水,心疼的帮她拍打肩上的雪花。
蒋薇薇对此只是感谢的点点头,仍旧不舍的站在井口边的空地上。翘首看着罐笼的起落,总想第一个就得到权健有的消息。
通风系统是百米井下的命脉,那是什么都可以停,通风是不能停的。因为,通风不畅极可能造成瓦斯积聚,也可能让井下的生命因缺氧而枯竭。
这座煤矿采用的是中央煤田吸入式通风。井口大量进风,尽可能的带走了热量,使得井口附近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冷。
从昨天傍晚起,蒋薇薇头上的雪,湿透了黑发。没多大会,隔着冰层,雪就在头发上站住了脚,慢慢的冠冕样白晃晃的积聚着。
泪水多次浸湿蒋薇薇的面颊,和众多站在空地等待消息的妇女一样,她的脸颊仅仅一夜已经生了冻疮。
现在,蒋薇薇的心里的难过,可是翻江倒海。除了可能失去权健有的恐惧、悲伤,她心里还有大大的遗憾。想到那天夜里,权健有火烧火燎的眼神,急切得到她的恳求,心里就满是后悔。
咳!权健有太老实了。
两人恋爱两年多了,相拥相抱的机会很多。可这个老实疙瘩,两人见了面,他不是低着头摆弄钥匙串,就是腼腆的坐在她对面憨笑。
同时谈的恋爱,别人的孩子都已经一岁多了,权健有还仅仅停留在含情脉脉阶段。
直到半月前的见面,俩人已经领取了结婚证。他总算放大胆子,在自己送他出门的时候,看看四下无人,一把将自己揽在怀里。放肆的在自己脸颊上,发狂的亲吻。那一会,蒋薇薇感到自己几乎眩晕摔倒,明显感到他身体的变化和灼热、渴望。
要是他再坚持,抱起蒋薇薇转身就走,被幸福撞晕的她是不会拒绝的。但,关键时候,她轻轻的呼出不要,权健有竟然磕噔一下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