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番话,真的到了裴岸心头,已不是一个人来提醒他了,莫说许凌白萧北二人,时不时问个进展。就是知晓全情的秦庆东,也常有埋怨。
他都知道。
但而今这事儿,急不来。
幸得两府离得不远,容不得裴岸多思量,已到了梅太太房屋跟前,早有丫鬟在外头接引,亦有往里头报信的,引路的,一时倒是热闹非凡。
梅太太听得裴辰裴岸兄弟二人同来,喜得起身,亲自迎出来,裴辰与裴岸见状,连道不敢,上前左右扶着她,一同入了堂屋。
“婶子可使不得,我们又不是外人,都是您的孩儿,哪里当得您来亲迎的道理。”
裴辰嘴上惯来会说话,听得梅太太喜笑颜开。
拉着他上下打量,“听着你桦大哥说来,你在成县竟是亲自下河去抓秋蟹,我的儿,这可使不得的,那些粗活由着小厮护卫去做,你可再不能下水,秋水寒凉。”
裴辰连连告罪,“是孩儿的不是,累婶子担忧。”
说了裴辰,又看裴岸,满眼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