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可不是轻易给予之地,元帝之所以深夜召见司马承,也正是为了此事。
司马睿面色忧愁,对司马承说:“现在王敦想任用他的人沈充,代替甘卓,为湘州刺史,我觉得不行,湘州绝对不能给他。”
“确实湘州沟通南北,贯穿东西,若有战事,必为紧要之地,尤为重要!”司马承点头道。
司马睿起身,来回走动,愁云惨雾道:“王敦之意已经暴露无遗了,奸佞之态尽显,我看我成为下一个惠帝的命运已经不远了。湘州据诸水上流,势控三州,进可攻退可守,我想让叔父去,为我坐镇以威慑王敦,您看怎么样啊?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给叔父了!”
司马承一听,万分惶恐,立刻跪倒在地,哭道:“臣奉陛下诏命,惟有尽心竭力,唯命是从,何敢有辞!”
元帝司马睿一把将叔父搀起,复归座位,脸色稍缓,看来心下已经安然了许多。
司马承又道:“陛下,臣有一言,陛下必须听我的,得设法稳住王敦,湘州被蜀寇李雄劫掠多次,百姓逃亡,民生凋弊,若想有所助益,至少需要三年之功,三年之后,才有能力发兵护卫陛下;如果不能像我说的,我即使粉身碎骨,也没有多大的帮助。”
司马睿点头,他知道叔父所言非虚。
十二月份,司马睿下诏曰:“晋室开基,为有才能者居之,方镇的任免,亲贤并用,谯王司马承,贞素志存,勤政爱民,特为湘州刺史。”
司马承立刻走马上任,行至武昌,王敦早在路上等着他了,拦住他,请他吃饭,宴会期间,王敦半阴不阳地对司马承曰:“大王雅量文士,以文采见长,但是不具备杀伐决断之能,恐非将帅之才也。”
司马承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又不失威严道:“公还是见的少啊!你看铅刀虽然软弱,只能书写为用,但是如果用得恰到好处,也能割破血脉,要人性命!”意思是兔子急了还能蹬鹰呢,话可别说的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