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沈南初离开洛城已有两月有余,赫连故池每日不是去天机阁训练便是回来照料步月,让自己忙些省得对某人日思夜想。
这天休沐,日头正盛,赫连故池坐在窗前发呆,左手撑着下巴,眼睛空洞无神,直愣愣地看着窗外海棠花随风随落。
“你干嘛呢,叫你几声都不带应的。”
身后传来赫连松雪的声音,“阿池?”
“喂!”赫连松雪不耐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喝道,“发什么愣呢!”
赫连故池当即被吓了个激灵,肩背颤了颤,心跳漏了大半拍,扭头看向自己的阿姐,无辜道:“阿姐……”
“你这什么表情,一副怨妇样。”赫连松雪皱眉。
像极了当初她和秦寒和离时的百感交集,但又多了些思春?
赫连松雪顿时了然,调侃道:“怎么,你那好郎君这两个月没找你,想得发紧了?”
似是戳中心思,赫连故池耳根渐渐滚烫,支吾道:“谁……谁想他了,我这是在想步月的周岁晏。”
“好好好,没想没想。”赫连松雪摆了摆青袖,“步月呢?”
“奶娘喂奶去了。”
“对了阿姐,先前你说四方玉的事,你还了解多少?”赫连故池问道。
赫连松雪轻挑秀眉,迟疑道:“就是一个江湖传闻嘛,有什么不妥?”
闻言。赫连故池叹息道:“就只有这些吗?”
本以为阿姐能知晓里头的秘密,忍了好久才来询问一番。
“当然咯,那还有什么?”
看来是真不知道。
赫连故池咧嘴干笑道:“没什么……”
“为何突然问起这事来?”
赫连松雪顺势坐上交椅,双手撑着脑袋,好奇地盯着赫连故池,“说吧,有啥事瞒着你亲姐的。”
被这么一问,赫连故池内心五味杂陈,不知如何作答,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关系沈南初的家世,还是不说为好。
“没什么,就是好奇为何那么多人上赶着找这东西。”
赫连松雪不以为意道:“既然是传闻密宝,定是很珍贵,自然有太多人想一探究竟咯。”
“那阿姐你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这些传说比比皆是,我常年行迹江湖,见惯了这些三天两头有什么宝物的稀奇事。”
对于阿姐的回答,赫连故池有些失望,耷拉着脸,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那阿姐应该知道宝鹊楼的奕先生吧?”
“奕如生?”
“正是。”
“那个死了郎君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