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故池面露惊愕,道:“阿姐你也知道他的事啊?”
赫连松雪满脸堆笑,“当然,他俩的故事还被写成话本呢,实在精彩。”眼底漾起的笑意意味深长。
“什么话本?”
“美貌戏子和他的替身将军。”
“……”
“你什么表情,它的故事可凄惨了,戏子终究孤身一人,他爱的得不到,爱他的战死沙场……”说着赫连松雪神情十分悲凉,抽出绣帕抹泪。
赫连故池语塞,这故事不就是前阵子沈南初同他讲的,要是阿姐知道里头戏子爱的人是沈南初,恐怕哭不出来了吧。
“那阿姐是支持戏子和将军还是戏子和替身将军?”赫连故池忍不住问。
“当然是戏子和将军啊,你能懂那种明明两情相悦却被迫分离的痛嘛……”赫连松雪一阵梨花带雨。
个屁两情相悦,明明是单相思!
这谁写的话本,简直不堪入耳!
赫连故池强颜欢笑,道:“阿姐不觉得那替身将军很可怜吗?”
被这么一问,赫连松雪神色陡然一变,一本正经道:“是有那么点,可是……”
“可是朱砂痣哪能抵得过白月光啊!”
赫连松雪掩面落泪,连连叹息。
瞧着这没出息的样,赫连故池白了她一眼,哼声道:“那将军也是可怜,说不定人家不喜欢戏子呢,不过是写话本的人添油加醋罢了。”
“怎么可能!”赫连松雪重重地拍了下方桌,怒喝道:“那故事的写手曾亲口说过,将军是爱戏子的!”
“……”
那他可真不要脸呐!
“这写手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吗,什么都知道?”赫连故池不悦道。
赫连松雪缩着脑袋,不确定地回道:“这……倒没有。”
说到底,她也不知那位将军是何许人也,若是知晓,说不定能揣摩揣摩他说没说过。
“那不就成了,造谣一张嘴,我若是那写手亦或是那戏子,我也这么说。”赫连故池讥讽道,随即把玩腰间的通行令。
话虽如此,可怎么到亲弟口中说出来就那么呛呢?
“你好像对这戏子的意见颇大?”
赫连故池翻动令牌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滞,辩驳道:“哪里看出来的,乱说,我只是厌恶那些随随便便就毁人声誉的。”
赫连松雪撇撇嘴,嗤笑道:“说得好像毁了你家沈郎清誉似的。”
沈郎?沈将军?
“嗯?”似是恍然大悟,惊道:“你你你……那将军莫不是沈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