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药膏需要些时间,觉得无聊,云浅月跟姜荷花聊天,“听你刚才的语气,你不喜欢刘海燕?”
“不喜欢,你别看她刚才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语,其实她脾气可暴躁了,眼界高,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每次来感觉都把我当成佣人一样,满眼的嫌弃。”
姜荷花想到张文东,挪动了一下屁股,“话说回来,那个张文东真的肾虚吗?”
“何止是肾虚,都快是个废人了。”
“听刘海燕那语气,估计已经看上张文东了,哈哈,我已经想到他们俩结婚后,她后悔的表情了。”
“我以为你会提醒她。”云浅月有些意外。
“换做以前我会,但现在不会,她日子过得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姜荷花叹息,“再说了,就算我去告诉她,她也不会信,反而觉得我嫉妒她,不想让她嫁得好。”
冷的差不多了,云浅月用木棍挑着药膏涂抹在姜荷花的头上。
还有一点点温度,刚上去痒痒的,姜荷花拿着红色塑料边框的圆镜子,看着头上一点一点被药膏所掩盖住,“要敷多久?”
“八个小时。”涂了厚厚一层,云浅月才停手,叮嘱道:“涂薄没效果,以后像我涂得这样,起码要有一厘米厚,以后白天涂,夜里洗掉,药别停,继续喝,两者搭配在一起才更有效果。”
姜荷花一一记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五块钱递给云浅月。
“这五块钱你先拿着,等过一段时间我把那批衣服交货之后再给你一些。”
怕云浅月不收,她又道:“为了让我长头发,你又是挖药,又是研究药膏,肯定花了不少精力,这些药如果拿去收购站买,肯定能买不少钱,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云浅月也不矫情,把钱收下。
其实五块钱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但她知道姜荷花现在处于一种嫉妒感恩的状态,收下能让她心安。
姜荷花的头被一层厚厚的黑色膏药盖住,光亮而又光泽,看上去像一顶紧贴头皮的黑色帽子。
二丫童言无忌,“娘,你咋把锅盖在头上?”
云浅月忍不住笑,笑过之后担忧道:“这个形容还挺贴切,顶着这个锅盖出门,多少有些惹眼,必定会被人说三道四……”
“我不怕。”姜荷花冲她笑了一下,“顶着光头我都去上工了,已经习惯了,涂着药膏去也一样,反正会被说,多说几句又何妨,我感觉我的心都强大了许多,换做以前我肯定不敢出门,甚至一直在胡思乱想。”
“你现在的状态很对,就应该这样,别去关注别人的看法,专注自己!”别说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也不妨碍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