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总不能是你的手下吧?”一个胆大的半开玩笑,半试探性地干笑问道。
徐山山笑意未减,淡声道:“我没手下。”
一听这话,他们方才高高吊起的心脏这才松落了下来。
“我就说嘛,那四个人风格迥异,地域特征明显,根本不像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她派来的人,他们之间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估计是黎府的?”
“也许吧。”
他们听到徐山山否认时,竟莫名心中产生一种庆幸感,相视尬笑。
可徐山山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彻底打碎了他们心底的那一丝微渺的侥幸心理。
“虽然不是我的手下,可你们好似应该都知道我有五位未婚夫吧?”
她瞥向一个个面色发僵,如同石像一样的众人,如同一个玩弄人心的恶魔一般不予余力地要将他们打击得万劫不复。
“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卫苍灏,池江东、棠嘉善、古月伽容与……黎赫烨。”
当这五个名字经她吐字清晰、字正腔圆读出来时,所有人都如酷暑猛饮寒霜,从舌头到肺腑都被凉透了,怔震地看向她。
最后面那个名字不提,头四个人的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他们很想敲傻自己的脑子,好让他们的记性别太好,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记起之前那四人自报的名讳,恰好能与徐山山未婚夫的名字对上……
他们四人是谁?她方才问他们。
而现在他们终于知道答案了,也终于在答案中精确地找到了自己的报应。
青眼蝠终于知道怕了,他白着脸,牙关打颤:“他、他们是你的未婚夫?这不可能吧,哪、哪有这么巧啊。”
徐山山一头乌发如瀑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起,双眸似渊谷,深不可透底。
她的目光落在了青眼蝠的身上,当她微微浅笑时,如春风拂面,可他却恐惧得心脏都发痛了。
“你是南洋草扎的传人吧,你的手艺离你师祖可差远了。”
“当年,他可是强撑着全身气血拼尽,才从我的纸人手上侥幸清醒了一瞬。”她手沾酒水,修长而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气息如同一股清泉,流滴在了一张纸人的额头,口中轻念:什甚忽论,神堃……
青眼蝠脸一下就白了:“你、你想做什么?”
他声音一下尖利起来,然后连连后退,急切地想要逃跑。
可如今四周围全是流淌包围的黑红的河流,那“河”不似河,诡谲古怪得吓人,而唯一能通过的“桥”亦看起来陡峭崎岖,随时可能会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