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述拦住她,“戴着吧。倘若哪日母亲真的问起……自然是……”宠溺地看着明丽飒朗的容颜,他冁颜道:“……拿你交代!”
“啊?”宗寥一惊,竟有些慌,“你这是在强迫我。”
南宫述勾唇一哂,故意在宗寥眼前抚揉手腕,道:“世子刚刚说的什么?今日……谁强迫了谁?”
看着他雪腕上刺目的欲将渗血的勒痕,宗寥羞得没脸,垂首讷讷:“……我强迫的殿下。”
“所以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叫我一声夫君?”南宫述歪下头去瞧她。
又来!
宗寥抬起脸来,撇着嘴幽幽瞅他,道:“不是,殿下,你执着这声夫君它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南宫述不依不饶。
“你这……突然……怎么想起要听什么夫君,多矫情呐!唉呀!我实在喊不出口。感觉怪怪的。”宗寥局促难耐,“要不……下次?下次见面,我再改口?这礼物……殿下有心了。”
说罢,她拔腿就想溜。
“站住。”南宫述语气骤然变冷,裹挟着压迫。
宗寥回眸,呲着亮白的贝齿,眼睛弯成月牙:“我的殿下,又怎么啦?”
淡淡抬眸,南宫述不冷不热地道:“给你个机会,二选一,你是要唤我一声夫君,还是要交代你下药偷欢我一事?”
惊闻下药二字,宗寥脑壳轰隆隆作响。
他真的想起来了。
宗寥大脑停转了须臾,迅速忖度他的目的。
他的记忆必然是在欢爱中恢复的,所以他刚才加重力道的那一瞬间一定是因为生气,可事后他道歉了,由此可见,他只是恼了一阵,并不过多责怪,也没想追究。
眼下他拿此事说项,最终想要的还是那夫君一唤。
宗寥想着就忍不住要笑,心道这算是他作为男子的执念吗?
他就这么热衷于要当一个丈夫?
就他这在世人眼中不堪折的模样?
宗寥暗笑。
想听她娇软地唤一声夫君?
呵……门都没有!
反正该做的也做了,想表达的情意也倾尽了。
他既不执着被药一事,何不索性就将此事坦白?
待此事明朗,往后她对他便不会再有哪怕一丝的愧疚,就可以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
思如此,宗寥道:“夫君此称过于正式,我想留到新婚夜再唤。”
新婚夜一词飘进南宫述耳朵的霎时,他嘴角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赶紧又放下,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