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听了不感慨一句:独苗果然不一样!都混账到如此程度了还疼爱得跟什么稀世珍宝似地!
宗寥可信她爹个鬼!
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退后少不了又是一顿印象深刻的责罚。
宗寥苦涩地笑笑,顺着老爹的话道:“爹别担心。儿子不疼。”
说罢赶紧转身去找钥匙。
宗时律看着南宫述,神色满是愧疚。
南宫述只淡淡地与他对视了一瞬,没有多余表情。
随后跟上宗寥,在她弯腰去捡脚镣钥匙的当时,他急忙挽起她,“站着别动,我来。”
半蹲下为宗寥打开了镣锁,南宫述搀着她走下乐台。
边问她:“你方才动手了?”
“踹了几个人罢,不值一提。”宗寥道。
南宫述看她步履迟懒,随即盯上她腰腹间,宽大的玄氅将她拢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南宫述嗫嚅许久,想问她关于桃花债结果一事。
听着南宫桀哭哭啼啼求原谅的哀嚎声,他觉得此时并不合时宜。
只挨着话题的边缘问:“那,没伤着吧?要不,我抱你吧。”
音色温和得像是要将比肩高挑的一个人含进嘴里。
抱她?
现在?
宗寥闻之蹙额。
心道此人真是越发放肆了,方才见她不高兴,逮着就上嘴来哄,也不顾及都有哪些人在看。
现在又要求抱她!
他就这么一刻也不放过她,非得与她黏在一块?
他以前疯起来对她虽也没几分礼可讲,但在人前还是装得好一副温良谦雅的。
如何现在就不遵礼教了?
回想种种,宗寥深以为是自己思想太开放,带坏了他。
宗寥抖了抖身上大氅,道:
“我什么体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付几个人,跟玩儿似地,离受伤还远着呢!别战战兢兢的。
你如此殷勤,我很怀疑你有对不起我的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南宫述脱口而出,不敢犹豫。
压下嗓音,他道:“除了瞒着你回来这一件事。”
宗寥撇嘴:“所以,你还是欺瞒了我。”
南宫述搂着她薄削肩膀:“瞒你这件事,它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也很无奈。
可我若想回来你身边,与你一辈子在一起,就必须要听他们的。”
“他们?是谁?”宗寥疑惑。
南宫述迟疑,思忖片刻后才道:“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可否容我先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