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锦虞:“……”
她巴不得呢。
从他腿上艰难爬起后,也不管自己现在全身都走光了,跌跌撞撞地就出了浴缸。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孟今砚又气又想笑,她逃跑的背影像只鹌鹑,真是蠢死了!
蠢不蠢的,锦虞才不管。
她只知道自己的小命给保住了。
出来后,她第一时间去了盥洗室洗手,挤了好几泵洗手液,冲洗完确定掌心没半点气味后,她这出去衣帽间找衣服换。
在这个途中,她不免觉得有些纳闷。
景逾白不是说孟今砚要经历三个过程的吗?
这么她才看到他这药效的第一个过程,他人就清醒了?
把两者对比了下,她撇了撇唇,小声吐槽,“还是乖一点看着顺眼,凶巴巴的……”
搞得别人欠他几个亿似的。
这话她没敢大声说出口,因为浴室里忽响起男人一声闷哼,他失控了。
重新换了条睡裙出来后,锦虞到沙发处拿起手机,解锁一看,有好几十个未接来电,不是孟捡打来的,就是顾风打来的,就在她想回拨电话时,微信里忽然跳出孟捡的信息。
【医生说,这三个过程转化的途中,我哥会有短暂的清醒,你要特别注意第二个阶段,我哥之前自-杀过,我怕他想起他母亲和弟弟的事陷入不好的情绪,麻烦你多注意点他,拜托了。】
这是恳求的态度。
不是锦虞认识的那个孟捡。
她神情一凛,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孟今砚刚才的清醒,怕只是短暂的,简单回了个“好”字后,便快速朝着浴室的方向去。
在进门之前,她还是礼貌敲了下门。
“孟先生,你还好吗?”
等了半分钟,里面的人没回复。
她抿了抿唇,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没过多的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然而,在她进去后,却没在浴缸里看到男人的身影。
发现没人时,锦虞心慌了,四处寻找时,步伐都急促了,她大着声喊,“孟先生。”
浴室很大,她找到浴缸所在位置时,都绕了两排的洗浴用品,除却那两排洗浴用品外,还有两架子的精油,只有绕过那里,才能抵达浴室里最后一个地方——小隔间卫生间。
直觉告诉锦虞,他就在那里。
可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景逾白和孟捡都说,处在这个过程里的孟今砚,情绪会很低迷,会陷入到一种痛苦的回忆中,而他最痛苦的回忆,便是亲眼目睹母亲和弟弟的离世。
那种类似的痛苦,锦虞也经历过,所以她能感同身受有多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