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谭军不着痕迹地奉承,进而引发了郝春菊关注,不由地多看了王养勋两眼,眼神里透出一丝难明的异彩来。
还是兄弟给力,王养勋心里暗暗给谭军翘了个大拇指。
眉宇间带着三分傲气,嘴里面却是谦虚的有点虚假:“呵呵,过奖过奖!这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东西,程江海心中一坦,随之暗自发笑。兄弟既然对上眼了,当老大的自然乐意成全,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一个麻烦转眼能变成一段姻缘,这可是双利的好事啊。
于是赶紧帮衬道:“哎呀,这事就不要谦虚啦,你的业务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定哪天我们几个都得靠你罩着呢。”
王养勋拍着健硕的胸膛,像是个求偶的猩猩,豪气干云地道:“这你放心,谁让咱们是甘泉三剑客呢,有我帮上忙的地方只管言语,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啊。”
程江海在边上热情地怂恿道:“你看,春菊姐,养勋就是这么爽快耿直,跟你性格差不多。来来来,难得有这么一次聚会,我们干一杯吧。”
王养勋斜了斜眼,觉得程江海的祝酒词有点菜,完全不匹配当下的氛围,对其嗤之以鼻道:“唉,哪能稀里糊涂的就喝这一杯呢!你就没点说法啊?”
程江海酒杯顿在了半空,满腹狐疑地问道:“说法?不就为了咱们的友谊嘛,还要有啥说法?”
王养勋眼睛瞪得圆圆的,努力做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眼勾儿挂在郝春菊身上就从没离开过,将手里的酒杯冲着对方高高扬起,殷勤至极地道:“咱们三兄弟还用说这个,今天可是春菊姐第一次大驾光临,咱这第一杯肯定是要敬春菊姐啊。”
听着王养勋如此讨喜的恭维之词,郝春菊心里也是极为舒坦,扭头冲着程江海嗔怪道:“看看你,江海,人家都是明眼人,就你傻乎乎的。”
程江海满脸尬色,心里却将王养勋一顿臭骂,这二货眼里有了女人就把兄弟踩在脚下无情地摩擦,把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也太他娘的重色轻友了点。
程江海憋了半天没发作,为防横生枝节,终是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应声道:“呵呵,对对对,我们先敬春菊姐。”
王养勋挑了挑眉毛,酒杯又往郝春菊身前凑了凑,笑呵呵地道:“这就对了,欢迎春菊姐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来干杯!”
有人奉承,自然也是心花怒放。
郝春菊性格是直爽的,连带着酒量也是惊人,酒还没过三巡,便放开了女人所谓的矜持,开始主动拿起酒杯来逐个邀杯,那一番豪爽的架势,还真有像水泊梁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孙二娘,令三兄弟一阵瞠目结舌。到了后面,就连跑供销的王养勋都有点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另外两人。
看着郝春菊撸起袖子准备来个不醉不归,程江海和谭军苦着脸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开始装醉。
程江海将脑袋顶在桌面上,胳臂像根面条似的耷拉着,像是一头哼哼唧唧待宰的羔羊,谭军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瘫在那里念念有词,装得有模有样,就差口吐白沫了。
正在兴头上的郝春菊有点不愿意了,推了推程江海,扯开锣鼓般的嗓子嚷嚷开了:“唉,都别趴着啊,我们继续来个小回合啊。”
程江海抖抖索索地挥了挥手,头都没抬,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真不行了,我头晕,我趴一会吧。”
另一边的谭军醉眼迷离地说道:“我也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程江海“努力”地抬了抬头来,帮衬道:“是啊,真是喝不了了,要不今天就到这,你们谁能帮我去送送春菊姐啊,这么晚一个女同志不安全。”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意。
王养勋立马精神抖擞地站了出来,赶紧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去送吧,我没喝多。”
郝春菊蹙眉撇了程江海一眼,嘟着嘴,幽怨地说道:“江海,你不去送我啊?”
程江海赶紧摆出不胜酒力的姿态,晃悠着脑袋,脚下虚浮,支支吾吾地道:“我实在是头晕,有点力不从心啊,要不就让养勋去送送你吧。”
“是啊,春菊姐,我去送你吧。有我在,包你安全到家!”王养勋赶紧挺起胸膛,将肌肉绷得紧紧的,护花使者该有的模样一点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