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嘴角噙笑:“月儿,并非我故意瞒着你,只是太久,真记不清了。”
“我也说过,别叫我‘月儿’,喊我全名,”独孤月抗议,“这么唤我,你不觉得肉麻,我反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端起桌几上的茶盏,国师浅抿一口,“你执意要这么喊,就别怪我同样待你。”
“威胁我?”独孤月咬牙切齿,“你兀自逼迫去吧,我打死也不会叫你那个,俗名忘了?没关系,我给你赐一个!”
“不要胡闹,”国师皱起眉,“你并非我长辈,也不是我主上,怎可‘赐’我姓名?”
独孤月据理力争:“但我一不能唤你‘喂’,二不愿叫你‘国师’,为咱们能心平气和沟通,我得给你起一个。”
感觉他们俩光顾着互相闹,把自己视作空气,南映栀轻咳一声,示意自己还在。
总算想起国师放自己出来,是南映栀有事找自己,独孤月缓缓踱步,来到她面前。
乍一瞥到南映栀深紫瞳孔,她连忙挪开视线:“抱歉,我并非故意与您对视,只是无意瞧见。
“我虽是西域之人,但来到大离,自然会入乡随俗,敢问您天生异瞳,可是大离摄政王?”
察觉云霁这紫色眼眸知名度不低,连独孤月这种江湖人士,都有所耳闻,南映栀目光流转,停在独孤月脸上:“不错。”
在大离境内,独孤月对着南映栀,自然礼数周到:“请问王爷,找我何事?”
深知她不愿意被认作是女子,南映栀称呼她“公子”,没拆穿她性别。
“听闻独孤公子在江湖闯荡多年,对江湖上流传的各种药物甚是了解,孤有一事,想要请教。”
即使对闲聊没兴趣,但独孤月见南映栀身为摄政王,却不拿腔作势,不由生生挤出几分耐心:“请讲。”
南映栀稍作试探:“公子可否听说过,欢愉粉?”
“听过,”早听闻大离摄政王尚未娶妻生子,且对天下男女不感兴趣,独孤月挑眉,脸上显出惊讶,“您要问这个?”
“是的,”不愿让云霁因此留下后遗症,南映栀眼神真挚,“若女子中欢愉粉,与男子交欢之后,还会留下不良症状么?”
“不会,”独孤月言之凿凿,“原本这欢愉粉,是做补药的料,只是药性过烈,方需交欢。”
敏锐捕捉到她对欢愉粉,用的字眼,和晋安不同,南映栀慢慢眯起眼:“它是补药?”
“原本是的,”想找张椅子坐下歇歇,但见整个院子,唯一一张躺椅,正在国师身下,独孤月无奈作罢,续上自己话头,“不过物极必反,加得多,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