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永和宫变得一片死寂。
年氏满腔的指责卡在嘴边,瞪圆的双眸里满是扭曲的红血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麟儿怎可能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是他的母亲,我能不知道吗?”
因她难产,谢永麟刚出生时十分孱弱。
是她在坐月子时顿顿喝产乳的苦药母乳喂养,被谢永麟咬出血了也不舍得放开,才将他喂成了这般康健壮实的模样。
这死丫头的玩笑之词真是太过离谱!
德太妃亦是大为不满。
“陛下,您说她是大景的福星,可哪有福星将我谢家折腾得吵吵闹闹、不得安宁,怕不是国师日无暇晷,弄错了星象吧。”
这也是邬清阙不想掺和这些闲杂事回了摘星楼,若是他在场,德太妃万万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来。
盛国公最重家族和睦,沉声道:“你敢胡言,信不信本国公拔了你的舌头?”
“我没有胡说。”
蓁宝好整以暇道:“谢永麟跟世子夫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呀。”
众人齐刷刷看向床上的谢永麟。
那张猪头脸显然看不出什么。
但年氏却古怪地沉默下来。
儿子长开后,她父母也曾说过麟儿跟自己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她长相虽不及叶云微、安如意那等美人,但五官也是标致的,整体令人看着舒适顺心。
可谢永麟却是芝麻绿豆眼、鼻子塌又大、厚嘴唇,皮肤黝黑,脸上还有许多坑坑洼洼的痘印。
在国子监上学时还曾被嘲笑过丑,她知晓后气得拿起扫帚来教训嘲笑她儿子的学生。
在她眼里儿子长得十分俊俏,连天上的神仙也不如。
现在想想,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会一点都没继承到自己的长相呢?
年氏猛地抬手扇了谢安一巴掌。
“说!麟儿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
谢安也是懵逼的很,“你问我干嘛?他又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年氏急得眼睛都红了,“那为何麟儿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呢?不会是你把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抱给我养了吧?”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心头的怀疑快要把年氏逼疯。
她大叫一声扑过去掐住了谢安的脖子。
“快说啊!麟儿是不是我亲生?!若不是,那我的亲生儿子到底在哪?!”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疼了其他女人的野种七年,年氏就恨不得咬死谢安!
她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一口下去死死咬住了谢安的脸颊,瞬间见了血。
“啊啊啊啊!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死啊!老子在外面找女人都不敢留种!就怕你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