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来探望灵韵夫人与令嗣,抑或是欲施以暴力?" 护院尊者冷哼一声。
听见此言,靳舟望立刻流露出一幅无辜受屈的表情,连连摇头道:"误会,完全是误会!晚辈未曾出手半分,反而是那位修炼者不断辱骂晚辈之女,晚辈不过是要求其向令嫒赔礼道歉罢了。"
靳舟望言毕,瞥了眼病房门口围观的修士们,语气平淡地说道:"诸位同道可以作证,晚辈是否动过手,你们心中自然有数。"
护院尊者紧锁黛眉,并将目光转向其他疗养室内的修士,然而在这修行者的天地里,谁会轻易卷入此类纷争之中,皆纷纷避而不答。
"你看,分明未曾伤及于他。" 靳舟望心中暗自冷笑,即便他真的动了手,在场之人又有哪个愿意站出来证实此事呢?毕竟,在这清修之地,谁愿沾染俗世纠纷?
"护院尊者,您可别听他胡言乱语,分明是他先对我动粗,甚至还拽我的灵须。" 胖修士怒火中烧,满腹委屈地反驳。
"你的那些灵须,若是我真有意动用修为拔取,此刻岂非已让你沦为光头修士?" 靳舟望揶揄一笑道。
此话险些惹得护院尊者掩口失笑,但她强装严肃地道:"罢了,尔等休要再争吵。既然并无确凿证据,此事便就此作罢。往后切莫在宗门之内滋事生非。"
尽管护院尊者看似轻描淡写地调解此事,实则是出于对靳舟望一家遭遇的同情。毕竟她深知这家人因负债累累,无法支付医疗费用而陷入困境。
靳舟望对护院尊者的关照深感敬意,点头致谢。然而受了挫的胖修士却并未善罢甘休,愤懑片刻后突然开口道:"护院尊者,纵然他未曾对我施暴,但他们一家长久占据疗愈通道显然是不合规矩的。更何况小孩时常啼哭不止,严重影响了我等疗愈期间的静心修养,来到这里是为了治病,可不是为了忍受这般煎熬。"
随着胖修士的话语落下,疗愈通道内顿时响起一片低语声。
"的确不应如此。"
"若是成人也就罢了,稚子哭闹不已,实在扰人清净。"
"我已经两三日不曾安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