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托尼·方丹的手攥的更紧了,颇有些相知恨晚的遗憾,“要我说,学拉丁文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我既不想当牧师,也不想当医生,小时候家里天天逼着我学,可我就是学会了又能用上几回呢?”
“正是如此呢!”斯嘉丽回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最烦的就是拉丁语课那个摇头晃脑的老学究,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对托尼的同情——毕竟她在学校经常逃课尚且觉得厌烦至极,托尼在自个儿家里天天被两位方丹大夫逮着学拉丁文,那岂不是更烦得无以复加了吗?
这一刻,斯嘉丽感觉自己同丈夫的联系变得愈发亲近了,纵然发展的方向可能不太对,但也确实是愈发亲近了——托尼·方丹从一个她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同他建立起爱情关系的丈夫又变回了过去那个她所熟悉的如同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样亲切的童年玩伴了。
斯嘉丽心想,托尼纵使不会是个贴心的情人,但到底仍旧是一个忠心的朋友,即使是在这样的小事上也绝不肯叫她因为自己不懂拉丁文而感到难堪,哪怕事实确实如此,哪怕自己并不真的为此而感到难堪。
斯嘉丽的心情又变得轻松起来了,她虽然不擅长处理夫妻关系,但是很擅长处理这种类似玩伴之间的感情。别说只有一个托尼·方丹,就是当年那些同她一起玩到大的男孩子们都在,她也有办法处理和维护好和他们每一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