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玄同的命令一下,城门立时向两侧缓缓展开,公孙云龙、陈麒麟在城中校尉的指引下一经走进城内,立时被惊住了,都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没想到城中这么巍峨华丽!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走了不知多久,陈麒麟缓缓说道:“以前白活了啊!四哥我以后就想在这儿做个大王!”公孙云龙白了他一眼:“没点出息,这个世界上好玩的地方多了去呢,去过洛阳皇宫吗?”随后便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诗人诚不欺我: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也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引路的校尉提醒道:“两位大人,到地方了。”
公孙云龙、陈麒麟向那引路的校尉点了点头,便阔步走进州牧府衙,一进大殿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宝座上的刘玄同,四目相接,公孙云龙只觉宝座上的刘玄同似乎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草包,虽然其人面部略有些浮肿,但是双目如鹰,眼神里的骄傲是藏不住的。而刘玄同看公孙云龙白衣飘飘、泰然自若也只道是在早年间河北流传出来的那句话“燕云第一姓,公孙世无双”也并非是浪得虚名。而站在他面前的那员小将天生重瞳更是威武不凡。刘玄同扫了一眼堂下各个身着锦衣华服文武官员,除了街星河、明星河二将外竟无一人有此风采。
待相互见礼之后,刘玄同双目微垂冷笑道:“不知公孙先生来此有何事呢?”公孙云龙笑道:“自然是奉旨前来接管州牧大印、虎符。”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刘玄同的支持者们虎目圆睁,街星河、明星河更是将手放在悬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只待刘玄同一声令下便拿下公孙云龙。
但见刘玄同冷笑道:“为什么周牧不自己前来?”公孙云龙展开折扇轻轻摇动:“刘牧,你看堂上这群情激愤的样子,我大哥怎么来呢?”“咱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本侯自打桓熹十九年入川以来执掌益州已十二年,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朝廷说让本侯走就让本侯走,这恐怕难以服众吧。”公孙云龙一听,心里暗想道:“这益州牧倒也是坦诚,既如此,我便也投桃报李,想把话挑明就挑明。”心念至此,公孙云龙道:“敢问刘牧不想走,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是要公然与朝廷对抗?如今我法团大军已过蜀道,益州黄、张、赵、江四大家族更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整个巴东通往关中的通道已在我手,怕是再重现出一手马匪劫杀怕是不现实的吧。”
公孙云龙这话着实是激怒了刘玄同,在黄巾之乱这三年里他拥军自重,闭关封谷,在巴蜀搞独立王国,又连续杀害三任前来接班的州牧,他知道他若是交权回朝廷赴任,等待他的结局可想而知,他想给自己争夺点筹码。不过,还没等他开口,益州正副兵曹星河兄弟直接虎目倒竖:“可笑!益州的那群土鳖算个屁,我十万东州儿郎何曾惧过他们!主公,你曾给我兄弟二人讲过土地是要靠自己抢的,现在乾坤未定,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是啊,兄弟们,谁都能引起背主公而去,唯我东州人不能降,别忘了是主公冒益州人之大不违给予我们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