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采薇见人已到齐便望向焦传杰道:“日前焦老呈上中下三策,上策顺天应时,中策静观其变,下策当臂挡车。我这么概括可以吗?”焦传杰起身施礼道:“主公概括的没有问题。”长歌采薇点了点头示意焦传杰坐下,随后望着韩信道:“是战是降我觉得首先辛苦下卧龙先生替我们介绍下河北的情况如何?”韩信起身施礼道:“在下义不容辞。”随后就见其云淡风轻道:“河北现在的军队已远超一百五十万,且谋臣盈室,武将连衡,喟然有吞江浒之志,一宇宙之气,我估计他们在拿完荆州,下一步就琢磨取江东。”言及此处,满座哗然,长歌采薇眉头一皱,不禁按住了腰间的宝剑道:“卧龙先生,我江东君王殿岂是你信口开河之处!昨日你在殿上同几大族长讲衡量河北地力最多不过五十万大军后又讲千古无觅自称帝后得到了河北士族的一致支持便急速扩军到了百万规模,今天为何又讲河北拥有一百五十万规模的部队?”
韩信叹了叹气,故作愁状道:“各位难道是忘了吗,千古无觅从全国各地不断抓壮丁、民夫去修尧宫,以尧宫的规模,这最少就五十万人了对吧。而这尧宫又位于神都洛阳,这意义着什么各位知道吗?大唐除了开往前线的百万大军之外,还有五十万民夫又随时可以接受武装开往前线,所以我说他最少有一百五十万大军,有问题吗?”
焦传杰闻言,猛然起身,神色严峻:“大都督,局势已然明朗,河北拥百万之众南征,若我等听那西凉盟主之言,站在了大唐的对立面,这无异于引火烧身啊!”江东士族一看焦传杰都表态了,于是都开始向长歌采薇发难,顾雍道:“五州联盟立盟之心就不正,那西凉王为河北所败,便借我江东之兵为其雪耻。此与借刀杀人有何异也!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江东要为自己做打算啊!”
坐在将军席上的众位将军闻言无不拍案而起,与其针锋相对地驳斥道:“你要做什么打算!要将我扬州拱手送人不成!”此刻的君王殿已乱成一团,韩信见状决议要再添一把火道:“大唐天子在北本就得天时,又新逢大胜,所以此刻与之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战则必败,不若降,江东有长江为屏易于守成,降则必安。且千古澎湃极善用兵,国士无双。向来只有山东、西凉敢公开与之争锋。可如今西凉已被灭国,下一个就是荆州,山东独木难支,存亡难保。古语有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概是炎汉气运已终。江东何不效我巴蜀良禽择木而栖呢?”此刻,长歌采薇的面色铁青,心中怒火中烧,暗自骂道:“这周法皇莫非是以结盟统战之名,派韩信来行扰乱我军心之实!中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