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忠勇伯父子离开,金喻都没有半分旁的情绪。
在旁看了许久的刘蛮接过她手中的那把银枪,垂眸佯装满不在乎的问:“贵公子哥儿竟然会为了阿喻入伍。”
金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刘蛮不知道她的心意,只帮她擦拭着那把随她并肩作战了许久的银枪。
宁忠伯看到了刘蛮低落的神情,轻笑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珠不会蒙尘,小金鱼不是会被困在后院的人。”
天气渐热,宁甯身子越发惫懒,总觉得睡不够,睡不醒。
有时谢云星回来的早,宁甯午睡竟还没醒。
他看着宁甯安静的睡颜,也不忍将她叫起来,只好到门外问青莲:“娘子这几日都是如此嗜睡吗?”
青莲点头,“是,娘子近日身子不大爽利,人慵懒的厉害。”
谢云星皱眉,满是担忧,“总如此也不是个办法。”
黄昏降临,谢云星从都城中找了一个郎中来为宁甯把脉。宁甯睡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
“怎么了?”
郎中此时收回手,淡然道:“主母娘子身子瘦弱,这胎怕是会怀的辛苦一些。”
宁甯一脸茫然,“什么?”
谢云星先反应过来,将郎中好好送出去,而后坐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
“卿卿。”
宁甯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子,眼神略显迷茫,“孩子?”
谢云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语气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是的,卿卿,我们有孩子了。”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神情。
这句话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上,让人感到无尽的温暖与希望。此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他们两人共同分享这份喜悦的时刻才是最珍贵的。
宁甯笑起来,面上尽是温柔。
“刚得到消息,说六姊有了身孕,这孩子还真是来的巧。”
宁宓前几日来信说自己有了身孕,是在白行走之前发现的,不过白行走的匆忙又神秘,没来得及告诉他。
宁宓想着这几次白行虽然走的匆忙,却也回来的快,这次应当也如往常一样。
可在宁宓看不到的地方,白行正在都城中与林希饮酒。
白行不复少年意气,成婚以来不停的奔波,不停的偷偷回来,已然沧桑了许多。胡子拉碴,眼神也有些沉闷。
“世子。”
林希倒酒的手一顿,他们关系不错,第一次这样生疏的称呼,还是第一次。再看白行,眼神中竟然有些少见的卑微祈求。
林希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我回不来了,替我照顾好我夫人。”
“为何会回不来?不是就是去岚西郡查探西凉态度吗?以你的脚力,也不过是七八个月而已。”
白行张了张口,似乎千言万语就在嘴边,可他还是咽下。苦涩的笑了笑,“不……不是的。”
林希知道白行身为朝廷密探,许多事许多话都不能做不能说。看他如此颓废的模样,猛然揪起心,大胆猜测,“是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