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肩膀上尖爪伸出来抠破他衣服的南则,对上一双收束成一条竖线的猫瞳,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便完成了挑衅与应战的流程。
至于另外一个竞争者,唐谪,被他俩彻底遗忘了。
因为这人太过正直,情绪也实在是稳定,就像是一个可靠的年长者。
但他们却不知道唐谪经历过什么。
如果知道,他们便一定不会如此大意。
毕竟在亲眼目睹自己的爱人受过那么多非人折磨后,没有谁还能表现得如此正常。
唐谪却做到了。
......
斯拉夫最不缺的便是雪与白,那漫天飘飞的雪花几乎将天地连成一片,偶尔刮起的狂风将它们搅乱,胡乱地砸在人的身上,仿佛妄图将世间的一切全部染成自己的颜色。
许言骑在自己那只银灰的狼王背上,纯黑的身影脊背挺拔,脑后两条稍长的绸缎随着如雾的披风被风吹得飞舞翻飞。
斯拉夫从不惧寒冷,但许言却觉得有些冷,越靠近死亡雪山,他的心都在越发的不安。
宴会那天他对泽说完那句话后,泽虽然耐心温柔地安慰了他许久,但却根本没有安抚住他半点,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越发绷紧神经,用尽一切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队伍行进至一处背风的山坳,泽下令于此休整。
许言从狼背上翻身下来,白雪覆盖在他的轻铠之上,他抬手将雪花尽数拍落,狼王却忽然调皮地大力抖起自己的皮毛,又溅了他一身的雪花,帅气英武的狼脸上挂上了宛若哈士奇一般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