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吧?”
沈鹿溪笑,满脸明媚狡黠,“说真的,几十块的戒指往你的手上一戴,立刻就价值千万了。”
沈时砚抬手轻掐她的鼻尖,“何止价值千万,亿万我都不换。”
沈鹿溪嘟唇,俏皮问,“那怎样你才肯换?”
沈时砚又掐一下她鼻尖,“等你给我买了更好的,我再换。”
沈鹿溪开心地笑了,“好,等着,下次给你买个100块的。”“唔......”
话音才落,她就被沈时砚抵在墙壁上,吻到双腿发软。
......
大概是心情好,沈茂渊这段时间精神都不错,发病的频率也不算高,平均就两天一次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沈鹿溪和沈时砚还没有醒,佣人就匆匆砸响了他们的卧室门,说沈茂渊快不行了。
沈时砚惊喜,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只匆匆抓过床尾凳上的浴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箭步往外冲。
沈鹿溪也跟着下床,但她身上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必须先去找衣服换。
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跑到沈茂渊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大床上,沈茂渊直直的躺在那里,面如枯槁,没有半丝的生气,床边护士在给他注射强心剂,医生则在给他做心肺复苏,沈时砚则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一遍遍地叫着“小叔”。
沈鹿溪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怔怔地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沈时砚抱着沈茂渊下楼,上了救护车,医护人员一起跟着救护车离开。
沈鹿溪反应过来,跟下楼,救护车又呼啸着,开出了别墅。
赶紧的,她和薛三一起上了车,追着去了医院。
等她一路追到医院的时候,沈茂渊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沈时砚站在急救室外。
寒冬冷冽的清晨,他打着赤脚,穿着薄薄的一件浴袍,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有些凌乱的额发垂落下来,半遮住他缥缈又空洞的双眼,脸色苍白,两片薄唇,轻轻的抖动着。
他在害怕,怕极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到了真正面对的这一刻,他又有些无力支撑。
沈鹿溪走到他的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去抱紧他。
他浑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