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接着往前走,得到消息的陆知远把不成器的子侄狠批了一顿,再把目光转到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女子,竟然向管家使了使眼色送到了自己的后院里,当夜就收用了。
春幽台将消息送到姚纨懿手上的时候,她只扫了一眼就将纸条放到跳跃的火烛上烧了。
“这种人,合该革了好。”
“陛下。”说话的是今日值守的龙卫,自从姚纨懿登基之后,龙卫也行督查百官的职责,她更是放开了这群人向她建言的权利,“可要去查查这个陆知**日里有无欺压民女的事情?”
“怎会没有?”姚纨懿冷哼了一声,“你打量着他后院中那十几个小妾都是来历可循,身家清白的女子?”
“那……”
“你且去走访一圈,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的罪证,到时候数罪并罚,才能还冀州百姓一个安定的家。”
“是。”
姚纨懿的归心似箭,这千里远的路程,她们只走了不过七日,就看到了“金池城”三个大字。
“终于回来了。”
可城门口只有寻常百姓来往进出,牵着驴,拉着货,或是埋头赶路,或是大声吆喝。
说姚纨懿心里没有点失落必然是假的,她总期盼着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见到他和两个孩子。
一直行到皇宫门口,朱门大开,他左右牵着两个小儿,正是岳稚垣和年年岁岁。
姚纨懿怀里还搂着时时,扶着霜白脚步凌乱地步下马车,一个不当心就掉进了熟悉的怀抱。
她甚至没有抬头,只抓着他的衣袖,将脸埋进了胸膛里,而岳稚垣也是没有任何犹豫将她们母子紧紧拥住。
“你这个没良心的,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才是没良心的,陛下怎么不去城门外接臣妾呢?”
听她这样孩子气的话,岳稚垣笑出了声:“怎么,这还跟朕较上劲了?”
“本来就是!”姚纨懿执拗地不肯抬头看他,“臣妾没日没夜地赶路,也不见陛下有多想见到臣妾呢。”
“想见你。”岳稚垣接过时时,大手握着她,“走,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