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山感动的泪水流淌下来,那一刻,她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被高雨轩那双温情的大手给赶走抚平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这辈子要嫁的那个人,是自己终生可以托付的男人。
清晨,太阳升起一丈高,放眼望去,一片晴朗万里的好天气,两人去饭馆儿吃过早饭,高宇轩让惠山在客栈等候,自己去醉花楼给容妈送去三百块大洋之后,便在塘沽附近的码头租了处房子,把惠山安顿下来。
高雨轩一走,惠山只能一个人过日子了,吃的用的都得开销,为了让惠山的日子宽裕一点儿,高雨轩为他租完房子,又给他留下了一笔生活费。
商家把百十匹绸缎送到码头后,高雨轩又雇来搬运工将布匹搬到了另一条船上,在送行的码头上,高宇轩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怀表送给惠山,嘱咐道: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只有这块儿怀表还值些钱,你留下做个念想。
惠山望着镀着金壳儿的怀表,赶忙揣回他怀里,拒绝道: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高雨轩又把怀表放在他手心里,意味深长地说:留下吧,看到它,你会想起我的,再说了,万一有个急用,还能换些钱花。
花惠山抚摸着阳光下金灿灿的怀表,说: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了,我该送你什么呢?
高雨轩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说:我带走的是你的心,难道这不比什么都贵重吗?
惠山小心翼翼地将怀表揣进衣兜儿里,深情地望着他的双眸。
高雨轩紧紧握了一下他的双手,道,惠山保重轮船响起了起锚的汽笛声,码头的旅客陆续登上了甲板。
高雨轩慢慢放开了惠山的手,猛地转过身去,向甲板迈去,望着高宇轩朝自己挥手告别,依依不舍的神情,惠山噙在眼里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打这儿以后,高雨轩每次来塘沽接货,二人都要小聚一次,虽然聚少离多,却有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美好。
几年后的冬天,也就是二人相聚了三次,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到了高雨轩要来塘沽的日子,他却没有来,惠山日思夜想,又等了五天,高雨轩还是没有来,惠山再也等不及了,就天天去码头等,天天盼,可在码头又等了整整十天,仍然不见他的踪影,惠山猜想他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不会不来的。
那天,惠山正在屋里洗衣服,一位穿着貂皮大衣的高个儿男子敲开了他的房门。
男人一进门,先是朝他施了个礼,然后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他姓郑,是高先生的助理,此次是奉高老板之命专程来看望惠善的。
惠山就满腹狐疑地问:高老板为何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