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不再与余山水纠缠。
她拉着南柯,就要越过余山水,朝外走去。
南柯有些惊讶地看了何叶一眼。
何叶没有回头,她虽然一直在警惕南柯,但是到底看得明白,之前种种,南柯是在帮她。既然如此,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们甚至只是堪堪与余山水擦肩。
阵法的纹路陡然亮起,她们眼睛一花,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何叶脸色骤变。
她毫不犹豫,拔出锈剑。
剑意仿佛凶兽出笼,朝余山水撕咬而去!
余山水鬓发被剑意吹起。
他抬眼。
升腾而起的阵纹瞬间将凶猛至极的剑意绞碎!
风流写意,云淡风轻。
何叶此时的脸色难看至极:“……你的修为,不对劲。”
她死死地打量余山水:“上衡城因果断绝……无人可成仙……”
“——你绝不止半步破道!”
余山水摇了摇扇子,噙着笑意:“姑娘这倒是说错了。我确实是半步破道的境界,只不过借了些许的外力罢了。”
他却没有说外力是什么,而是道:“姑娘还是莫要费劲的好。钟塔已全然在我的控制之下,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按我说的做,我保所有人无忧,如何?”
“无忧?”
何叶讽笑一声。
“好大口气,你凭什么?”
余山水难得收起了他那把耍帅用的破扇子。
他正色地道:“凭我——可以让天柱之灵为我办一件事。”
何叶都还未作出反应,反而是南柯轻轻地开口:“余山水,出口妄言,有时候,也是要承载因果的。”
“怕什么?”余山水毫不在乎,他甚至有点期待地道,“一死而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故作的淡漠也不是不知世事的轻佻,而是像一个平静的疯子,带着未明的癫狂。
很多次午夜梦回,余山水都曾想过。
也许死亡才是真正的归宿……他就能,回家。
徐还陆在他身后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