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耳根迅速染上红晕,李月凝也不是第一次亲他。
可没有一次比这次心跳更加强烈,喉咙有些干涸,大概是走的太急,没有饮水的缘故。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目光却始终无法从李月凝身上移开。
李月凝察觉到了他的窘境,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她轻轻地推了推谢拾,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呆子,你愣着做甚?”
谢拾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别过头,“我......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罢,他匆匆走向桌边。
倒水的动作有些僵硬,谢拾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
谢拾将茶杯递给李月凝时,眼神再次触碰到她的笑容,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无踪。
李月凝噗呲笑出声,杏眼弯成月牙,摇头道:“我看你比我更需要它。”
见此谢拾收回手,咕咚两口喝个干净,最近天气越发燥热了。
屋内的气氛渐渐缓和,谢拾道:“刚回来在城门口遇到一行人,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冲着雌雄双煞来的。”
“我倒希望是芙蓉面。”李月凝转了转手腕,“最近处理这些琐事烦不胜烦,手有些痒了。”
“希望是吧。”谢拾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听绯衣说的不是很清晰,你仔细说说谢安到底惹了什么事?”
李月凝,“他不肯说,从他话里我猜测是与金陵商户有关,你之前说他们有意接触你,被你拒绝,
他们大概是找上谢安了,谢安只说欠了银钱,我猜不止如此,让绯衣去打听了。”
“先前有老头子压着,谢安不敢造次,如今他是觉得谢家没人能管的了他,
以他的性子从前有多压抑,现在就有多张狂。”谢拾有些担忧,“若真是惹了事,会不会影响我们明日的行程?”
“父死子承,他们大概是以为谢安才是谢家现在做主的人,这才给谢安下套,烂船还有三斤钉,谢家这些挪不走的死物也值些银钱,
如今谢家要走了,有枣没枣打打一杆子试试,若能薅上一点儿也算赚了,
可惜如今谢家可不是谢安能做主的,那些人还没舞到我们跟前,是还没弄清楚谢家如今的情况呢,
谢安承诺的事,可和我们无关,抵死不认账,能耐我们如何?”李月凝语气里透着狡黠。
谢拾刮一下她的鼻尖,“真是耍的一手好赖。”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谢拾转而说起另一事,“我在花未眠那里看到弦心了,是你让她去的?”
李月凝点头,“金夫人走了,我想看看弦心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跟我,
我给了她两个选择,若弦心想去找她姐姐,可以直接离开,当初也是为了气金夫人才把她留下;
若她直接去找花未眠,我便知晓她的打算,日后我会用她,我在信中告诉花未眠该怎么做。”
“你是在考验她?”
“算是吧,毕竟比起弦歌和小穗儿,她是从对手手里抢过来的,且还有不小的本事,
若心思不在我们这儿,用的也不放心啊。”
“嗯,如今看来,她是真打算放弃她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