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陪陛下来的。”
那就没有他的事了,“那我先押送犯人。”
褚望颔首,目送他离开。
秦俞安翻身上马,朝着皇城走去。
温向沂和温母在相邻的两个牢房,和温家家眷隔了开来,狱卒并没有像押犯人一样给他们铐上手铐和脚铐,甚至连牢房门都没有锁,挂锁的链条松松垮垮搭在朽木上,温向沂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温母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
随后,狱卒给他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吃食,上面还冒着白色水汽,和他们没有交流,安安静静放下就走了。
温母哑然,“......儿子,你实话和娘说,你和永川侯是什么关系?娘不歧视断袖。”
掌心的饭菜荤素搭配,卖相很好,温向沂塞了一口进嘴里,开始思考母亲的话,他和凌肆是什么关系......
朋友?好像不是那么纯粹。
如果不是温母问起,他甚至没有明确思考过该如何界定二人的关系,就这样稀里糊涂,暧昧不清地过着。
他斟酌了一下说辞,“大概是我喜欢他的关系。”
他又在心里偷偷否定了——不,我爱他。
这很明确。
“那他呢?”温母问。
“我不知道。”他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吸引凌肆的东西,一种让凌肆对他心软,会对他好的东西,或许是外貌,也有可能是灵魂,以至于凌肆对他说出莫名其妙的话,他都能产生共鸣,或许下一次,他要快一点找到他。
“不知道,他对你这么......?”温母无法形容,刚刚给温向沂递桂花糕的举动大概像哄小孩,就像小时候温向沂哭泣,她用麦芽糖哄他一样。
很包容,很宁静。
那个孩子身上就有这样的气质,让他觉得温向沂就算犯错,他也能将人提溜到一边,远离矛盾,然后帮人解决了。
联想到凌肆的年纪,好像也不难理解,温母有一个猜想:“他不会要认你做义子吧。”
毕竟人家断袖之癖,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
温向沂哭笑不得,看着面前喷香的饭,突然不悲伤了,“怎么可能?”
温母还要说什么,被温向沂打断了,“您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不要乱想了。”
......
先帝出殡,淳妃悲伤过度在灵堂晕倒,原本就虚弱的身子一蹶不振,没几日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