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韩非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来秦国,是带着目的的。
虽说客卿待遇不错,可那也只是待遇不错,他还想凭借自己的学识,获得秦王赏识,能够成为秦王心腹,就不怕韩国覆灭了。
所以,在听到成蟜建议他当扶苏老师的时候,忍不住想要为自己争辩一番。
“你你你...你不用感谢我,扶苏可是王兄的长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成蟜学着韩非说话,李斯险些笑出来。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知道扶苏的身份,只是心下一沉,感受到了压力。
当成蟜直接点明,再看看大王的神情,没有阻止打断的意思,李斯感到了危机。
这不是走了捷径,这是一步到位。
就算以后韩非什么都不做,教导好公子扶苏,就是最大的功劳,一件秦国上下,无人能比的功劳。
李斯暗戳戳看向成蟜,心想他的学识就算是不如韩非,教导这个阶段的扶苏,还是能够胜任的。
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见成蟜不会注意到他,便挪开了目光,隐藏了眸中的渴望。
毕竟大王的洞察,可不是虚张声势。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同时,赢政瞥向了李斯。
尽管李斯躲得很快,但还是被赢政捕捉了一丝不明显的猫腻。
而成蟜已经走到了韩非身边,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说起了悄悄话。
嬴政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成蟜的所有花样,他都一清二楚,让韩非做扶苏的老师,属于大材小用了,至少当下如此。
对于依依学语的扶苏来说,一个口齿伶俐清晰的启蒙老师,比韩非更加合适。
成蟜这么做,是不想让韩非进入秦国权力中心。
而对嬴政来说,一个有才之人,还不至于让他因为对方出身韩国这么一点儿小事,而将其扔在一旁不用。
不多时,韩非神情复杂地与成蟜达成共识,时而坚定,时而犹豫,犹豫中带着对成蟜的不信任与怀疑。
成蟜揽着陷入拧巴的韩非,一副好兄弟常在一起的表情,说:“王兄,你就是让韩非去扫茅房,他也会答应的。”
刚刚你没有说扫茅房…韩非一脸惊恐地看着成蟜,又快速扭头看向秦王,眼神有所哀求。
他就是在韩国受排挤,好歹也是王室公子,扫茅房实在是有些,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