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罩被粗暴扯下,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架私人飞机的机舱内,周遭的一切陌生而令人惶恐。奢华的装饰、先进的设备,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安心。
飞机似离弦之箭,朝着俄罗斯的方向疾驰而去。漫长的飞行中,谢旭安的心始终高悬,难以放下。窗外白云飞速掠过,却无法带走他内心的焦虑。
终于,飞机降落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
刚下飞机,凛冽刺骨的寒风如恶煞扑来,瞬间穿透了谢旭安身上那单薄的病号服。他瘦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牙齿也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如刀割般的冰冷刺痛,仿佛要将他的肺冻裂。
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仿佛接到了不可违抗的指令,迅速递上一件厚实的棉袄。谢旭安那冻得几近失去知觉的双手缓缓抬起,想要接过棉袄,
可他的动作迟缓无力得如同木偶。他的手指僵硬得仿若枯枝,好不容易才抓住棉袄的一角,然后费力地将其披在自己颤抖不止的身躯上。
随后,他被带到了一座宛如城堡般宏伟的建筑。
他坐在轮椅上,内心惶恐万分,被人推着艰难地攀爬着数个楼梯。每上一级台阶,他的心都随之颤抖,仿佛正走向未知的地狱。
他被安置在一个宽敞奢华的房间里,房间的每一处角落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精致与华贵。
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如梦如幻的光芒,名贵的地毯柔软得仿佛能将人深深陷进去。柔软的大床仿若云朵般舒适,轻柔的被褥好似在无声地诱他陷入甜美的梦境。
然而,此刻的他却丝毫无法感受这份舒适,因为他身上的伤口犹如无情的恶魔,无法让他舒适,但是这环境可比伊狩家好多了,他知道他不应该再挑。
每一个夜晚,他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辗转难眠。
月光透过华丽的窗帘缝隙,洒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却无法带来丝毫的温暖与慰藉。
他望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竭力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寻觅一丝线索来解释自己如今的悲惨遭遇。
白天的光线透过华丽的窗帘缝隙,映照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每天,都会有专业的医生按时前来为他悉心处理伤口。
医生的脚步沉稳而轻柔,可每一步都似重锤狠狠砸在谢旭安的心上,让他紧张得呼吸急促。
当医生的手轻轻触碰到他的伤口时,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肌肤,他疼得浑身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