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恐怕都要以为他有什么天大的苦衷。
“嗤——”
“啊啊啊啊——”凄厉地惨叫回荡在小小的牢笼中,苗明颤抖地手想去碰腿上的匕首,又缩了回去。
剧烈地疼痛席卷而来,脸上的温情也所剩无几,勉强勾起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牵强。
“我知道你怪阿爹,怪阿爹抛下你们母子,可是阿爹真的是有苦衷的。”明明疼痛到面部痉挛,还要做出这虚伪的作态,令人作呕。
手起刀落,苗欢迅疾地拔出匕首又干脆利落插进苗明另一条小腿之中。
“啊—啊啊啊——”
温热地鲜血喷洒在苗欢的脸上,他狞笑着,犹如黄泉旁妖异美丽地彼岸花,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欢……”
“嘘——”
染着丹寇的手轻轻放在唇中,发出气声,左手拿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拨开瓶塞。
浑身墨绿色的小蛊虫从中爬出,缓缓挪动到瓶口。
“熟读阿娘手札的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对吧!”苗欢看着苗明垂涎又惊恐的神色,心情出奇的好。
“你,你怎么可能,研制的出……”苗明不敢置信,他苦苦钻研八年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苗欢的手中,简直令人嫉妒的发狂。
“给我!”苗明起身就想夺走苗欢手中的蛊虫,眼里全是贪婪与赤裸裸地欲望。
只要有了它,有了它!献给摄政王,自己这一辈子都可以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有滔天的权势。
比起手脚敏捷的苗欢,两腿受伤地苗明还是慢上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苗欢轻拨蛊虫,将小瓷瓶高高举起。
“处心积虑半辈子,只是为了一只可笑的蛊虫,”苗欢大笑,半弯着腰笑得不能自已,“抛妻弃子,苗明啊苗明你可真是一个畜生。”
苗欢大笑着捏碎了瓷瓶,墨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不——你,你竟然把长寿蛊杀死了,”苗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慈祥,大叫着扑向苗欢,神色狰狞,“你肯定还有,肯定还有。给我,你把长寿蛊给我!”说着就要去扒苗欢的衣裳。
苗欢长腿一扫,直接一脚将苗明踹到了他身后的墙上。
“呃——嗬嗬——”原本贯穿小腿的匕首砸到墙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又裂开了几分。
“啧啧,真是一条可怜虫呢。”
“应该很疼吧,”苗欢走到苗明的身旁,微笑着踩着另外一只鲜血直流的腿,踩在脚下用力地捻了捻。
“啊啊啊——嗬嗬……你,逆子,你这个逆子!”疼痛让他失了理智,指着苗欢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