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区区殷氏,居然能让太子、司空月乌两个皇子都意乱情迷,更绝的是裴王氏这么一个货色,竟也能让司空月燕这傻小子神魂颠倒,出卖了太子这么大的一桩罪行!!!可郑贵人也很清楚,顾耿、齐央不至于会看东宫、毕宿府两败俱伤,范阳卢和临沂王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们扶持的太子陷入险境,而皇帝陛下嘛,必然还是更加偏心范、王等族,如果只是把司空月乌送进鬼门关,真是浪费了这一天赐良机。
这件事必须闹大。
郑贵人于是召来了三皇子。
司空木蛟尚且被瞒在鼓里,他最近这段时间开始关注北汉王廷的动向了。
他意识到北汉王姜泰作用的那个大尚臣极不简单,居然能够说服姜泰弃用胡姓而用汉姓,甫一夺位,就开始改革卑贱汉民的传统,这是要干什么?这绝不是单纯为了向大豫示好,姜泰可是曾经偷援蜀州,他废了不少努力才弄明白,经过汉中偷援蜀州必行一条秘迳,姜泰废尽心思试走那条秘迳,最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夺权?
司空木蛟恨不得自己去一趟蜀州,找到姜泰所走的那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就直抵蜀州的秘迳,这条秘迳既能直通蜀州,那么是否也能绕过剑关,直逼益州?!
三皇子被军国大事分了心。
直到郑贵人对他面授机宜,他才知道外祖父居然瞒着他干了这件大事,而他的母亲尚觉不足,甚至要求他把这件事广为张扬,以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我们只需要坐实,太子和司空月乌都犯了秽乱宫闱的罪行……”
“母亲!”司空木蛟忍不住了:“北汉使者就快抵达建康城,这个时候闹出如此丑闻……母亲可想过于我司空皇族而言,是多大一桩丑恶?!”
“这与你有何干系……”
“我也姓司空,怎能与我无干?”司空木蛟正色道:“不仅儿臣难逃干系,母亲难道就能独善其身?母亲别忘了,殷才人本是出自长风殿,最初承宠,是为母亲所荐!母亲尊为三夫人之一,却无识人之能,先犯失察之过,如今不知自检,竟然还无视皇族体统,意图逼得父皇以重惩皇子,平息议论。
太子及二兄固然有罪错,可我若听令于母亲,罪错不比两位兄长更小,我会告诫外祖父,如果不加收敛,我会直接向父皇禀明外祖父之罪错,母亲如果不肯改变主意,儿臣会往乾阳殿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