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吴大人昨已启程赴信安,路途遥远,料想不日即归。至于陶大人……”于庆建言语间流露出一丝忧虑,“实不相瞒,臣闻陶大人在兴州前屯卫执行任务后,归途竟遭暗算,被无名之辈施以闷棍,实乃不幸。”言罢,不禁长叹一声,满室皆闻其忧。
陈奇瑜闻言,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断铜铁,心中暗自思量,或与崇祯帝并肩作战日久,抑或时局紧迫,令其倍感时光紧迫,尤对那些言辞闪烁、行事拖沓之辈,更是难以容忍,恨不能即刻换将,以解燃眉之急。
"何等大事,竟未向本官禀报?" 陈奇瑜闻讯,猛然起身,怒不可遏,声如洪钟。
"大人息怒,若非随从护持,恐有更大变故。幸得郎中妙手,陶大人仅头部轻伤,包扎后静养数日即可复原。非是下官有意隐瞒,实乃大人连日劳累,陶大人恐您身体不堪重负,故未敢言及。" 于庆建言辞恳切,面露难色。
"本官尚能支撑,无需挂怀。若真为我好,莫若诸君勤勉尽责,方显真心关怀。" 陈奇瑜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急问,"凶手可擒获?此事定与那些勋贵脱不了干系。你且代我备些补品,前往探望陶大人,我实难分身。"
言及清田、商税、卫所清查,皆是触动勋戚利益的敏感地带,京城之地,更是勋戚盘踞,明里收敛,暗中却胆大包天。
一番忙碌后,陈奇瑜瞥见魏文生仍立于角落,神色踌躇,欲言又止。"魏大人,你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陈奇瑜眉头紧锁,追问道。
"陈大人,适才锦衣卫来访,提及……昨日尊夫人似乎收受了嘉定伯府的贿银。" 魏文生吞吐之间,尽显对陈奇瑜颜面之维护。
"荒谬至极!" 陈奇瑜闻言,身形一震,难以置信。
虽嘉定伯府管家频繁造访,但陈奇瑜早已告诫夫人,闭门谢客,拒收礼品。其夫人之品行,他自是深信不疑。
"大人,此言出自锦衣卫佥事之口,恐非无风起浪,您还是回府一问为好。" 魏文生深知陈奇瑜性情,亦不敢轻视锦衣卫之情报。
陈奇瑜面色阴晴不定,踱步片刻,忽而对外吩咐:"备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