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里头一个女子咯咯娇笑道:“西门大爷,你说真的么?那地方常年苦寒,我们怕逗留不住”。西门渐笑道:“神山帮虽然地处北地,却是富足无比,帮中数千人供你使唤,吃穿用度比这里只好百倍”。那女子笑道:“那就好,只不过我要做大,翠儿做小,那什么阿桃的,留给我俩做丫头使唤”。另一个女子也笑道:“好呀,咱们在这里做丫头好几年,好歹当一回主人过过瘾”。西门渐道:“好,好!”。
陆冰大笑一声,拔剑冲入,西门渐吓得一跳,翻身坐起,伸手去抓宝剑。陆冰毫不阻挡,任他持剑在手。此时西门渐全身赤条,甚是狼狈。陆冰暗想,当初神山帮里,我将他当作德高望重的大剑客,未料竟是如此下作之人,再想起阿桃曾被他霸占,羞愤交加,一剑刺出。西门渐不及穿衣,任凭晃荡,剑上却丝毫不乱。陆冰早不将他当作势均力敌的对手,往返十数剑,已令他目不暇接。西门渐数次夺门,均被迫回,自知不是对手,大叫道:“陆坛主,我可是你开山恩师!”。陆冰冷笑道:“你也配?我的开山师父是神山帮茶水师傅老陈!”,再戏耍他几剑,长剑一探一绕,将他那坨物事旋了下来。西门渐惨呼不止,跌坐床上,双目里尽是乞饶神色,喘息道:“陆大侠,念在当初我传授你剑法的份上,你饶我一命,我自此回归青海残月教,自此再不踏足中原”。
陆冰惊道:“什么残月教?”。西门渐额头大汗淋漓,疼痛难忍,说道:“实不相瞒,你认识的易扬易帮主,其实是扶摇岛以前的岛主蓝敖,他因得内斗失败,被逐出岛去,没有容身之所,只得投了残月教。独孤教主派我协助他篡夺了神山帮,杀了原帮主易扬,冒了他名,招揽兵马,积攒金银,雄踞一方,一来追踪暗杀自残月教叛走隐匿的中原人,使他们不能成势反攻;二来,若有朝一日残月教与中原武林冲突,神山帮便可留作策应,攻其后方”。
陆冰虽知蓝敖篡夺神山帮冒名易扬之事,却不知幕后乃是青海残月教,便问:“二十年前你们独孤教主便将教中的中原人赶杀殆尽,时过境迁,还怕这些人反攻篡权?“。西门渐道:”这些人均是闵家的死忠之士,无一日不在图谋夺回残月教。加之一直传言,当初闵怒尚留有子女在中原,若给他们寻得,实乃我残月教心腹大患。陆大侠,我知你一直对我和阿桃之事耿耿于怀,如今你一剑斩断我的命根,就此作罢,留我一命!“,目露怜色。陆冰哪里理会,挺起一剑,将他刺死当场。
焦迪奔入屋中,拿剑将西门渐乱砍一通,血肉飞溅,那两个丫头吓得花容失色。焦迪伸指怒骂道:”滚得晚一步,老爷剁了你们!“。二人哇哇大哭,将衣物一抓,齐齐跑了出去。陆冰在西门渐身上搜罗一阵,一块神山帮的帮主大印,另有一个铁盒,揭开一看,里头一张绸布,上书八九十个名字,约有一半被划了叉。正是残月教的追杀名单。陆冰将二物揣入怀中。焦迪感谢不迭,道:”陆大侠神威!陆大侠请将夫人婢女移居此处,在下感你大恩,必好好照料“。陆冰道:”不必相扰了“,收剑入鞘便走。
焦迪忙道:”陆大侠稍待,丁松兄弟早上被这死鬼差出去买酒,片刻可归,他说他和你交情不浅,江湖广大,相聚不易,何不等他回来,咱们喝上一顿?“。陆冰正待再辞,突一人挑了重担归来,正是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