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回屋途中,二叔王胜越想越不对劲,这也太巧了,王家前脚把王朴的五个女仆送到雁门,后脚董娘娘就找上门来提亲,这多半是家里出了内奸,而且是头几个房内的出了奸细,这事儿王家做的很隐秘,只有老太太,大房,他和三房有参于密谋,而且护送这五个女仆的几个家丁是经过细选的家生子,事先隐瞒真实差遣,只佯称出去找相好的亲家借银子。
“还想什么引诱王朴进来,埋伏人马杀了,这暗通周王的内贼都杵在脑门上了,连周王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都可以把王家秘事摸个抵掉,王朴是领兵打战的骁将,能不善用兵,不懂得用细作吗,他还是家里出去的呢,家里几根草折了,他想知道的话,都瞒不过。果然大侄子异想天开。”二叔王胜本来就不赞成侄子王勤的馊主意,王家如今是风雨飘摇,危在旦夕,自家人不抱团,还自相谄害,就把性命尽数托付于皇帝的一念之仁,这也太凶险了,帝心难测啊。“不行,杀王朴是一招臭棋,自寻死路也不需着急,王朴手下是有很多能人,岂会轻易中计。”而且万一得手也没有好处,皇帝等王朴死了,无后顾之忧后,会否饶恕王家呢,似今上并不是个宽容大量之人啊。
“派人去知会王朴,告诉他王勤的算计吗。不妥,这会吓走王朴,王家如此待他,他更不肯来救我们了。还是,我出手除掉侄儿吧。”王胜恶从胆边生,狠狠想道:“哥哥啊,你的长子太蠢,迟早坏了王家的存续气数,我也是为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