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在传:叶相府的嫡千金竟然穷酸到连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还要靠自家妹妹送衣裳,送丫鬟,同是嫡女这有亲娘的跟没亲娘就是天差地别。
罗氏在黄昏时候听到了风声,喊了众人过去议事,“本是一件姊妹间亲热的好事,结果平白被你们造出事端来,你们父亲素日里的好名声今儿就换来一个苛待嫡女的名声!”
“母亲,这事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我还没教训你,你倒说起话来!作为当家主母,昨日里传出那些对澄丫头的风言风语,你就该出手压下去,而今倒好,被坊间传出你苛待继女,说你当家不正!”罗氏被气得不轻,看着叶楚言缩在杨氏的身后,更是大发雷霆,“不愧是个妾生的,跟着自家姐妹耍心眼,难登大雅之堂!”
“祖母,不是我……”叶楚言心虚的为自己辩驳。
“哼,不是你,难不成还是你二位姐姐?柔儿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府里无人不知的,至于你大姐姐,她初到京都连路都认不全,她会故意阴你?!”罗氏冷哼一声,瞪着杨氏,“你自己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儿子女儿都是些没出息的,自己去领罚,也不要在我跟前站着了!”
“是。”杨氏弱弱的应下,拉着叶楚言离去。
叶景柔端了参茶给罗氏,安抚她的情绪说:“祖母,消消气,这事儿或许是底下的丫鬟婆子多嘴传出去的也不一定。待大姐姐去书院上学了,坊间的传闻也就不攻自破了!”
“祖母,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事还是孙女的不是,不该跟妹妹开那个口。”叶景澄也佯装难过,低着头满脸自责。
罗氏叹了口气,道:“你是相府的嫡小姐,说话做事需注意分寸。姊妹间嬉笑玩闹便罢,莫让人揭了短处影响相府的名声!”
“是,孙女记住了!”叶景澄眸子晦暗,‘在你心里,相府的荣誉比什么都重要!甚至可以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己的声誉,并将相府摘得干干净净。’
叶景柔看着罗氏喝下自己递上的参茶,又见叶景澄被责骂,心中得意,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外头有丫鬟忽然来报,说叶昌明让叶景澄去他院里说话。
叶景澄这才离了紫檀院,跟着丫鬟进入松柏院。
松柏院里有一棵不老松很是应景,可松树高风亮节,哪里是他这样助纣为虐、权倾朝野的歹毒之人能配的?
简直是讽刺。
入了屋子,叶昌明正在练字,听到她行礼,说道:“听你祖母说,你的字不错,写给我瞧瞧。”
连个称呼都不配有,跟上一世一模一样。叶景澄压着低落的心情走到他面前去,执笔在纸上写了“上善”二字,行云流水,笔酣墨饱。
叶昌明满意的点点头,引着她去堂屋坐下,说道:“我叫你来,不为坊间的传闻,你不要紧张。”
“那……父亲是为何事?”叶景澄明知故问道。
“我听闻你是岐医的徒弟?”
“嗯!”她淡淡的回道。
叶昌明看她与自己并不热络,自然也沉着脸说:“对于不孕之症,你可是能治?”
“当看患者的情况而定!”她回道。
“好。”他喝了一口茶,随意地问了句:“回来可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