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可以。”
叶昌明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张美人脸上明眸皓齿,颇有她母亲的影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在看她身姿端正,亭亭玉立,谈吐得体,一点不像自小在江宁那种乡野之地长大的孩子。
若她能将皇帝的顽疾医治好,倒是大功一件,若能跟柔儿一道入宫为妃,不论谁生下皇子都将是下任皇帝,叶家便长盛不衰了!
心里如是想着,更加愉悦几分。
“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你母亲说,她会办好的。噢,对了,五日后你便跟着你妹妹去太学报到吧!”他像安排一个奴婢一般,没有丝毫感情。
叶景澄看着他,分明已是四十几的郎君,却俊朗得仿佛只有三十来岁,他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眸子里全是凉薄和算计。
“父亲,你可曾有一日想念过……我的母亲?”她忽然开口问他,也是她一直想问他的问题。
叶昌明错愕了一下,想到聂氏,他的目光不由的柔和了一瞬,但当即想到聂氏因生产大出血而亡,就对眼前这个女儿恨之入骨。
“你还有脸提起你的母亲?”叶昌明冷哼了一声,“若非她全力保你,她又怎会死?”
叶景澄双手握拳,心如刀割,女子生产本就九死一生,没有好的产婆和大夫,遇上难产没有一尸两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这个男人却将过错全部归咎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因罗氏听信相士之言说她命中带克需远离亲族,却将她送去千里之外的江宁。
毫无人性,简直丧心病狂!
如果她的娘亲在天有灵,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是女儿失言了!”她连忙作揖赔礼。
“罢了,退下吧!”叶昌明挥了挥袖子。
“父亲!”叶景澄又道。
叶昌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若非留着她有用,他连见都不愿意见到她。“还有何事?”
“女儿可以随意出府吗?我需要研制新药,还需收集医书。”
“随你。但只有一事,出门要隐姓埋名,不可张扬闹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又自顾自的走回到书桌前去看奏本。
“谢父亲,女儿告退!”叶景澄如蒙大赦,欢喜的从他院子里出来,‘死男人,不愿意见到我?我还看到你就恶心呢?要不是你是我血缘上的父亲,我连叫你一声都嫌自己舌头长!’
‘要不是为了能自由出入府邸,谁愿与你多说半个字?顾裕年杀了你们,简直就是尽天道!’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松柏院的匾额,嘲讽的笑了笑,带着碧容离开了。
叶昌明,我和你之间的斗争才刚开始呢!想做三朝元老,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啊!
既然你们算定她命中带克,我便替她来克一克你们!
最好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