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年冷笑了一声,退后了几步,他半跪在地朝顾南宸一拜,说道:“微臣无礼,请皇上恕罪!”
顾南宸将桌上的奏折丢在他面前,气恼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朕?你自己的女人看不住来质问朕?这段时日你为了那么个始乱终弃的女人像疯子一样四处寻人,朝中对你多有不满,日日都有参你的折子送进宫里来。”
“那便请皇上废除微臣的王爷的封号,臣自请离京,不再问朝堂之事。”顾裕年看着地上那些奏折,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为了那个女人要舍弃朕,舍弃这么多年你拼命保下的大沽朝江山?”顾南宸暴怒,他头上青筋暴起,无法容忍,眼前这人分明是他的皇兄,但如此眷恋儿女情长的顾裕年,他太令人失望了。
“皇上!”顾裕年站起身来,目光平视顾南宸,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江山是你的,大沽朝可以有千千万万个顾裕年,但只有一个叶景澄。”
顾南宸一时无言,又听他说:“我能为大沽朝出生入死,但我绝不能失去她。”
“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找不到?”顾南宸不解,他的二哥究竟从何时开始脑子里全是情情爱爱了?
顾裕年冷笑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无奈自己用情至深无法自拔,他自知此生若没有叶景澄,他宁愿戍守边疆,兵马戎戈,黄沙裹尸。
顾南宸见他不语便知他冥顽不灵,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边境消息,北凉王大举进攻北境,边城两日可破,朕已派兵支援玉林关,务必保住茂城。十年来北凉王养精蓄锐,王朝精兵悍将,传闻那位怒马将军以一敌百,那铁骑队所经之处寸草不生。如今江山不稳,若你还在此时卸甲归田,外敌侵略,你忍心大沽朝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哈努达尔。”顾裕年说出一个名字,那位怒马将军,他早有耳闻,有以一敌百的惊人神力,武功自成一派,凡近身者必死无疑。
“皇兄,如今国朝生死存亡之际,儿女情长且不论,我们能否……”顾南宸的语气软了下来。
顾裕年笑了笑,“你以歧医要挟她?还是以聂氏的生死?”叶景澄如此反常,终于买在此刻得到了解释,她说的话,他如今一句也不信,可她究竟去了哪里?十日了,音讯全无。
顾南宸紧抿着唇,不说话。
“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她留在京都,我便受你限制,岂不更好?”
顾南宸讶然:“你竟如此看待朕?”他面上全是愤慨:“她是叶昌明的女儿,叶昌明对你我做过些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顾长垣身为皇室竟然被他那乱臣贼子所杀害,那是皇室的耻辱!”
“朕决不允许叶昌明的血脉存活于世,朕要让他永生永世,在地狱忏悔,让他的孩子生不如死。”顾南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