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古籍上看到一个毒方,人嗅之即死,或能解这次边境之困。”聂卫平走进来说道,“澄儿,若你真想帮他,舅父可以帮你。”
“舅父,不仅是为他,也是我们这一方国土的安宁。我必须帮他。”叶景澄看着聂卫平目光迥然。
“好。”
“痴儿,痴儿!”歧医坐在门口,朝屋内叫了两声,“你说说你,此一程回京都,受了多少伤?如今还要帮着这么个男人去送死吗?”
“师父。”叶景澄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歧医打着蒲扇,冷哼了一声:“叫我做什么?我歧医风光了一辈子,没料到我的徒儿竟然如此窝囊,为了个男人伤痕累累,这样的徒女婿,我不稀罕。”
叶景澄不再说话,从江宁去京都是叶景澄的梦想,她满心欢喜以为是回到了一个温暖的家,其实不过落入家人的算计之中,那之后种种都不过是顺势而为。
聂英走到她的身边,扶住她的肩膀,说道:“是娘不好,没能护住你,让你自小吃了这么多苦头。”
“娘,我们都身不由己。”叶景澄拉了拉聂英的手,聂英却哭着摇头:“若当年我好好听话不嫁叶昌明,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这么些年你因我的选择波折磋磨,幸而天可怜见,还能让我们母女有重聚的一日。”
叶景澄抱着聂英,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仿佛一切的言语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赵亭方还是带着毒方去了边境,临别时,她拿了两封信交给他,一封托他带给顾裕年,一封带给林齐。她害怕上一世的事情会再重来,虽不知顾裕年上一世因何而要林齐当军师,但这一次她不得不提醒他。
“愿大军得胜,凯旋而归。你也要平安回来。”叶景澄说道。
赵亭方伸手想要摸叶景澄的脑袋,被叶景澄避开了来,他就笑着说:“那就拥抱一下,离别的拥抱。”
叶景澄看他张开手臂,无奈的抱了他一下,赵亭方紧紧地抱着她,言语中全是不舍:“阿景,照顾好自己,此一别,不知见面几何,要记得想我。”
“你保护好自己。”叶景澄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等你回来做我孩子的干爹。”
赵亭方点头答应:“好,孩子的名字,让我来取。”
“好。”
赵亭方翻身上马,离开在晚霞满天的谷口。
此一别山长水远,愿君顺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