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江阴地界,主子您不怕惊动了林家老太爷和顺王爷?”钱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主子向来是个低调的人,这回定是气疯了。
“不过是抓一个老鸨罢了,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人,怎么?你不敢?那就算了。”萧渊抿唇笑道,刚刚阴沉的脸上露出温和笑容。
“属下听从主子安排。”钱掌柜吓得连忙跪倒磕头,他知道他家主子面上越是客气温和,越是手段雷霆狠厉。
顺王府。
景佑半倚在花梨木雕花躺椅上,闭着眼睛。一左一右两位穿红衣的美婢轻轻打着团扇替他扇风,脚边匍匐着另外两位穿黄衣的婢女则跪在地毯上给他不轻不重地捏着脚。
角落里放着冰鉴,冷气袅袅,不胜凉快。
他侧了侧身,赤着的双脚搭在美婢的肩头,睁开眼睛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簪把玩,那玉簪的头上分明有一只精雕细琢的鸣蝉。
“出去吧。”他淡淡说道,几个婢子俯了俯身,悄悄退出了室内。
福清见她们都出来了,这才叩门入内。
“王爷,这是飞鸽传书带来的信息。”福清单腿跪下,将手中的字条呈上。
“哦,这么快,效率不错。”景佑坐起身子满意地点点头,取过纸条细细看了几眼。
“怎么?裴云山的姨娘与庶女得急病死了?想来必是侯夫人趁着裴云山外出先下手为强,这永安侯夫人也真是沉得住气,这么多年忍气吞声,这回终于下手了,啧啧啧,哎呀 ,裴谨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这回你的日子该是不好过了。”景佑一边看着字条一边看好戏般哈哈笑着吐槽,“裴谨的婚事吹了,他居然有暗疾,不能人道!哈哈哈,真是天下第一好笑之事!福清,你信不信?”
“这个……”福清尴尬地笑了笑,我的王爷啊,您问谁不好,偏问我这个太监,这不是对着和尚骂贼秃啊,他有些欲哭无泪。
景佑倒是没有追问,自顾自往下说:“不是说他有个庶子吗,是个通房丫头生的,难道说……”
“哈哈,你小子,这显然是头戴绿帽了,哈哈哈……怪不得啊,怪不得,春药下肚也没有反应,原来是真不行啊!不过也真是狠啊……好好的那庶子就没了,定是知道不是自己的,裴谨啊裴谨,你还真够狠啊……这辈子你这是断子绝孙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