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把林烟留在老宅,总有那么几个人天天觉得“她没完全康复,需要安静,需要休养喝鸡汤”。
林勇问过林烟,“有没有需要用的,要不要派人去别墅给你拿东西。”
她没有,别墅里除了拖鞋,基本都是闵行洲的钱买。
接到节目组的通知,林烟收拾东西去南琼淮央岛拍摄,淮央岛就在港城海域几十公里外。
开工那天,闵行洲的电话到节目组。
“她没休息够。”
节目组又罢工。
网友们并不了解松山上发生的所有事,消息内幕一直被封锁,节目组发的微博只说松山太冷,考虑所有嘉宾身体健康,回港城拍摄。
节目组停播至今,三五天过去还没重新录制,网上已经等不及,而且是南琼淮央岛,早几年前被私人买下,基本没谁上去过,等的就是这股子神秘。
但金主不允许,谁也别想开工拍摄。
林烟差点把体检报告甩闵行洲眼前,说好了。
但,她没去见他。
海岸的钓鱼台。
赵医生今日没什么收获,好说手里是8万块的渔轮,放心,钓不到就去渔货市场买条鱼回去。
三小姐也看不出来。
他身旁的闵公子也没说话,并没有认真钓鱼,盯着电脑里的大盘指数。
赵医生自己开口,“她是康复了,天天在老宅种花锄草。”
“后天。”他仰头,“继续检查一遍。”
赵医生抛鱼饵,“行。”
赵医生回头,视线所及,桌子上的电脑画面切换成老撒姆的视频,交谈的内容,他还是清楚不该听。
赵医生坐下时,问,“你还真帮易利顷。”
闵行洲清清冷冷,“顺手了。”
夜晚,林家老宅。
林烟喂完鹅回屋的时候,路过书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微沉的声音。
“又麻烦你跑一趟,你还要酒吗。”是老爷子问。
“不要了。”他说。
林烟静静站在门口,有疑惑后,还没来得及踏进房间,男人已经不紧不慢走出来。
她刚扭头,滚烫的五指忽然落于她的手腕,“还不睡?”
林烟背着闵行洲,声音低了不少,“你来做什么。”
送药,他没说。
送个药其实也不值得他跑一趟。
他拉着她出门,林烟没挣扎,乖顺地跟着他走,就在那株红梅树下的廊坊,这个季节还没开。
沉默中,是林烟先开口,“你有话跟我说吗。”
“早点休息。”闵行洲伸手,推开她房间的门。
小筑院的住所都是古典小屋,是老爷子的喜好,不用爬楼梯,推门进去就是房间就是床,她回林家没搬去前院的别墅,住这里离老爷子近,也方便。
里面亮着水晶灯,粉色的床,粉色的纱缦,粉色的被褥,还有她换洗的奶白色睡裙。
闵行洲收回手。
她前脚抬腿进门,闵行洲同样转身就走了。
就那一秒,林烟朝闵行洲走去,伸出手,扯他的西服边角,眼底含泪,就这么颤粟地音调,“七哥。”
她一开口,楚楚的勾人,很轻易就让男人化为心软,究竟蕴了多少委屈在里面。
闵行洲站在原地。
林烟声音越发抖,“舍得把我丢在这里吗。”
他平静道,“没丢。”
林烟知道是爷爷让他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