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走远,留向池言站在原地。
向池言踢开一旁的石子,眼睛里是隐藏的暗芒。
从小到大,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他始终觉得无所谓,可只要是他真正想要的,不管是骗还是哄,争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放手。
他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自然就会去做。
有件事需要跟张叔说清楚了。
回来的路上开始下雨,向池言走得匆忙没带伞,淋湿了才回到家里。
“张叔,我回来了。”
他推开大门朝里走,放下手中的东西,脱掉淋湿的衣服,拿出毛巾擦干头发,疑惑地四处查看。
怎么不见张叔。
向池言走到里屋,发现正对着门口的矮板凳上坐着一个人,身上还穿着他的白格子外套。
他几步来到跟前,坐着的人听到动静刚好回头,眼睛睁大看着他。
“向大哥。”
是纪时禛。
围在炉火前烤火,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向池言忽然意识到此刻他的着装有多不妥,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出现在人面前。
纪时禛直视向池言的身形,扫过几眼又移开视线。
张叔从一边提着热水瓶走来,“大牛,人家纪知青是来避雨的,你怎么连件衣服都不穿,小心着凉。”
?
此刻纪时禛神情讶然,辣椒擂皮蛋也跑出来看——
【大牛?他在叫谁?向池言吗??向大牛???∑(°口°?)??】
张叔拿了件厚袄子递了过去,向池言面色如常地接过袄子也在纪时禛身旁坐下。
“咋样,见过女方了没,钟意不?”
“我这条件别耽误人家。”
张叔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加火柴,“你啊。”
里屋只剩下纪时禛和向池言二人。
向池言侧头对上纪时禛看他的视线,往旁边凑近问道:“纪知青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纪时禛往后靠避开他,“没有。”
对方依旧不依不饶,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怎么还是湿的。”
向池言站起身,重新找了块干净的帕子主动擦纪时禛的湿发。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操练了无数遍。
头发的水分很快擦干,向池言满意地勾起嘴角,拖着圆板凳挨在纪时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