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第二天醒来后,季正就坐在一旁削苹果给她吃。
这么多年了,他削水果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从小到大,他的动手能力就不太行,李芷就说过自家外甥的手是读书人执笔的手,俗事不通。
“我来削吧?”林静看不过去。
可季正执意不肯。
林静:“阿正,我昏迷后,回到过自己的身体里.......真的,我还看到你了。”
“看到我?在哪里看到我?”
“医院!我清楚地听到了你说的话,最后你还问我——好不好?”她顿了顿,又道,“甚至我感觉到你用手拭去了我的泪。然后你接了张阿姨的电话,就走了。走的时候,你.......忘记拿你那条的蓝色的围巾。”
季正拿着水果刀的手一滞,问道:“所以,我讲话,你都......听到了?”
“大概是从我昏迷的那一刻开始.......回去的,从那时开始,你讲的每一句话,都听到了。”
突然病床里安静了,静地似乎都能听到静脉管滴液的声音。
苹果上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迹,季正放下水果刀,转过苹果,抬头对她道:“削的不好,这个就不给你吃了。”
所以......无果亦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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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管控放开之后,全国大半的民众都“感冒”了。
林静知道如今医疗资源被挤兑,医院做CT的设备都做得没得歇,只差冒烟了。
她见季正一天跑几趟医院,实在不忍心他跟着受罪,便要求办理出院手续。
季正允了,但要林静住在自己家里,理由是方便照顾。
“我能自理,为什么要你照顾?”
“你不吃退烧药后,不再发烧的时候,会送你回去。”他冷冷地说,“若你嫌麻烦,就继续住在医院,我和费医生打声招呼。
“不用......就住你家吧!”
林静觉得表弟这几天有些奇怪。
但她自己心情和身体都不好,也没有余力去关心别人了。
一个不想活又不想死的人,对周围的人“毫无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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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这些天饱受煎熬。
当“林月”发着高烧时候,他紧握着她的手。
她绯红的脸,翘着的唇,无一不让他心动。
她躺在那,闭着眼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一种“诱惑”。
最原始的诱惑。
可当他回到中医院,面对真正的林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