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傅承屹猛地拉住方向盘,往右边打死。
车子撞在道牙石上,停下来,有惊无险。
表面镇定的男人依然后怕,额头冒出冷汗。
护在盛南伊额头与方向盘之间的手背撞出一块淤青,他浑不在意。
焦灼地问道:“盛南伊,有没有受伤?”
解开安全带,一双利眼宛若扫描仪,来回扫量着她。
绿灯又亮了,后方车流如龙。
盛南伊却宛若一尊雕像,目光呆滞,凝着窗外,久久没有眨眼。
傅承屹愈发不安。
捏住她的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检查她的脚,不见异常。
可她分明失常。
不对,她不只是此刻才失常,领证之后就这样。
事情完全脱离掌控的不安让他心烦意乱,一把扯掉领带,解开领口,呼吸并未畅通多少。
傅承屹解开盛南伊的安全带,把她从驾驶座上抱过来,紧紧拥住她。
他的胸膛很热,拥抱很紧,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局促。
她无法忽视,喃喃开口,“那天,就是在这里,我想起爸妈,泪迷了眼睛,我想擦眼泪,颜梦的车突然冲出来,我踩死刹车也无济于事,我都没看清那辆车是什么颜色的就撞了上去,侧翻了……”
傅承屹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这竟是车祸发生地。
他后知后觉地感知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心口一紧,怀抱也随之收紧,恨不得嵌她入怀。
盛南伊面色苍白,全无先前的灵动明媚,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