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眼睛都不会眨,以一种麻木的状态叙述:“我流了好多血,但不觉得疼,只是很想你,想打给你,拼尽全力捡手机,却够不到。
我看到玻璃窗上的血越流越慢,我听见路人敲打车窗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也越来越困,可越来越担心。
傅承屹,我好担心我就那么死去,再也见不到你……”
她埋头在他胸口,紧阖双目,丝缕眼泪渗出,打湿他的衬衫。
那温度灼烧他的胸口,像把他放在火上炙烤,一颗心干疼干疼的。
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声音哑到极致,“没有这种可能,伊伊,你不会死……”
她微微扯唇,“后来在医院,我无数次地想,如果我那天死掉了,也算死在最幸福的时刻。”
至少那一刻,是死别,不是生离。
没有摊牌,也便没有谎言没有欺骗没有伤害。
傅承屹脊背僵硬,抬起要轻抚她的手迟迟无法落下。
她蜷缩在他怀里,声音微弱迟缓,却像尖刀般坚韧有力,能刺穿最坚硬的壳。
“傅承屹,那是我最爱你的时候,临死前满心满脑都在想你,死也放不下。
我也不知道死里逃生是不是一件幸事,因为我活着好像就是来受苦受难,来纠正错误的前些年……”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刺破了压抑到极致的气氛。
盛南伊刚按下接听,小赵急切的嗓音传来,“盛董,您赶紧来公司吧!
盛总一回来就召开高层会议,还大发雷霆,近半的高层都被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