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麟也经常亲她。
他的吻带着浓重的情欲,像夏季的暴雨,来去匆匆,仓促莽撞。
不似这般细腻、旖旎,朦朦胧胧的,看着都很舒心。
她瞧得仔细,像在欣赏电影画面,每一帧都觉得赏心悦目。
连吴妈站在身边都没察觉。
吴妈见怪不怪,笑吟吟地凑过来道:“腻歪吧?习惯习惯就好了。”
方晴好还是羞红脸,不好意思再看,再回到客厅,傅承屹正给盛南伊捏脚。
不知捏到哪个穴位,女人咯咯笑着,略带娇嗔地踹过去。
男人不急不恼,宽大手掌包住她的脚,亲了一口。
一股电流莫名在体内激荡。
手里的扫把“砰”地落地,她尴尬得无处藏匿。
盛南伊看过来,眸底缠绵的情意与温柔还在荡漾,美得动人心魄,嗓音也娇娇软软的,“是小方啊,挺晚了,你别忙了,早点休息吧。”
又对傅承屹嗔怪一句:“看你把人家吓到了吧。”
傅承屹指尖挠她脚底,起身去倒洗脚水。
方晴好想去帮忙,傅承屹没同意。
他从身边经过,散出生人勿近的淡漠,仿佛刚才的嬉笑打闹只是错觉。
傅承屹抱盛南伊上楼。
剪裁得体的西裤衬衫与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极度熨贴,从头到脚透出清冷矜贵,很有距离感。
与她先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冷酷无情的渣男形象十分契合。
可最近几天看下来,他温柔细腻,事必躬亲。
这几天她都没见盛南伊穿过鞋子,去哪儿都有男人抱着。
方晴好站在楼梯口发了一会儿呆。
回到房间,站在镜子前,一点一点褪去外衣、内衣,身上红痕、伤疤错落。
遇上朱三金那年,她21岁,朱三金61岁。
她所在的家纺厂被朱三金收购,朱三金想包养她,她不从辞了职。
从小到大拒绝的男人多如牛毛,没人像朱三金那么势在必得,也没人像他那么财大气粗。
他父亲破产后,总想靠些旁门左道东山再起,被朱三金挖坑欠下巨债,她被抵给朱三金还债。
朱三金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浪子,情妇众多,老婆死过三个,身体早就不行了,变着法儿折磨她。
她原先皮肤很好,就像书里写的肤如凝脂,现在伤痕累累、手脚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