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皇后想起了那日李太医私下对她说的话,眼底升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她嘴角漾起了贤惠的笑容:“此事可当真?”
宝鹃捣蒜似的点着头:“当真,当真!此事过于突然,玉小主也是刚刚得知不久,还未来得及禀明皇上皇后,就被瓜尔佳常在冤枉。如果奴婢不如实相告,恐怕小皇子就要被瓜尔佳常在害了!”
甄嬛赶紧欠身附和道:“如果宝鹃所说不假,那玉贵人的肚子正是最不安稳的时候,该赶紧选个得力的太医好好照顾着。臣妾想,皇上一定也希望看到玉贵人母子平安的。”
瓜尔佳文鸳没料到安陵容到了这地步都能死中求生,马上不依不饶道:“如果玉贵人真的怀了龙胎,那她就更有理由害仪贵人了。如此恶毒之人,哪儿能配生下皇家子嗣呢!”
“你闭嘴!”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沉闷的男声。
是皇帝来了!
“皇上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一声!” 皇后赶紧站起来,带着一众妃嫔行礼:“皇上万安。”
皇帝快步走进屋里,对着瓜尔佳文鸳就是一脚:“看来从前朕罚你时罚轻了!一点儿教训都没长!这宫里还轮不到你来妄议谁配生下皇嗣!朕看着你就是最不配!”
这些日子安陵容伴驾很得圣心,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酷似纯元的嗓音已经足够打动皇帝了,瓜尔佳文鸳本就因年世兰一事失了圣心,若不是因为她父亲在平定年羹尧时还算得力,皇后又再三求情,皇帝本不想再放她出来。
皇帝虚扶起了皇后,自己往中间的正座上一坐,皇后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皇上来得正巧,臣妾无能,正毫无头绪。瓜尔佳常在所说之事的确有人证物证,但玉贵人若真有了身孕就不宜用刑了。何况,太后与皇上一向主张宽仁待下,宫里又刚没了个孩子,怎么能见如此生死打杀之事呢?”
见皇帝黑着脸没有说话,瓜尔佳文鸳和那老太监又急急忙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安陵容一汪泪眼跪在地上,嘴里一直喃喃道自己是冤枉的,好不可怜。
是死是活,这下子就看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