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余秋鹤驾着马车满脸愁容,马车行至北上官道处停下,车厢中传出轻咳之声:“咳咳,好了,就先停在这儿吧!”
余秋鹤停下马车关切的询问:“大姐,你没事吧?”
车厢内,归荑擦去嘴角的丝丝血迹,忍不住再度轻咳了两声说道:“无事,这密宗佛女修为确实不凡,有成就果位之姿。”声音顿了顿再次说道:“咳咳……你就不用随我去燕国了,我要你留在魏国入仕为官。”
“可大姐……”余秋鹤刚要反对便被归荑的声音打断:“怎么?我说的话你不听?”
余秋鹤连忙躬身落寞的应道:“是,大姐,我马上动身前往洛邑,还请大姐保重!”
“嗯,你放心去吧,五年后可随依然回燕京城见我!”
余秋鹤闻言眼神中泛出神采:“秋鹤定不负大姐重托。”说完伸手一个响指打出,树林之中窜出一个仆役打扮的中年人。
“将大姐安全送达燕京城,若有差池你便无须再活着!”语气中带有强烈的杀意。
“是,属下遵命,誓以命相护!”
余秋鹤闻言神色微缓,看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愁绪难明,方离别便思归,何地是归处?有伊人处便是乡。
李忆然找了一处离太学较近的客栈住下,准备好好洗漱一番明日再去太学见师公,顾涛曾想为他订一间上好的客栈被他婉言拒绝,彼此约好第二日太学门口见,这才送别了这位天降兄弟,一个人一只猫躺在客栈的床榻上无心睡眠,听着窗外夜雨轻拍窗棂,心中思绪万千,少年人依旧对自己的未来迷茫。
他本就是一个心无大志之人,性格洒脱随意,对一切的事物都抱着随意,随遇,随缘的态度,可当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发现自己今后所要承担的东西太多,他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而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应当如何去做。
曾经有柳相为他指明一切,随他行走就好了,而今后的一切便需要他自己去做,自己去选择,未来悬浮于脚下,却如同迷雾一般看不真切,他此刻重要的是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可如今他完全触摸不到上品剑气境,何谓剑气境?须悟得何为剑道,柳相曾经说过,须明白自己为何而出剑,但此刻的他却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为何而拔剑?为仇恨?这是私怨非剑道之理,入神易,入上品难,这世间无数的剑客皆是终身止步于入神境,剑道之路何其艰难,而一切的谜题也只能等他入得上品之后才能一一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