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饭店包厢,黄雅钧本想安排先吃饭,温乐邦老先生却坚持先看病,“吃饭不急,先让我给姑娘看看。”
然后吴妈扶着“神游天外”的谷亦满坐在温老先生旁边。
明明这个月小姐已经“来身上”一次了,这才过半个月,怎么又来了?这可比她自己多来一次还要人命啊。
谷亦满感觉吴妈的手抖得厉害,安慰她“吴妈,别紧张,我没事儿”,顺便把手腕递出去。
温老先生左右手交替,大概把脉十来分钟才停下。
谷丰忙问,“温大夫,我小妹怎么样,要紧不?”
吴妈谨记礼仪才没在第一时间问出口,还好大少爷谷丰和她一样着急。
温乐邦,这小姑娘没发现什么问题呀,除了有些体胖,难不成是即将许人家,怕媒婆乱说耽误好姻缘,想让小姑娘清减一些?看年龄,他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温乐邦徐徐道来,“恕老朽无能,没看出来姑娘身子有什么大问题,只每餐少食,七分饱足以,辅以适当运动,身型月余可见成效。姑娘体健,好生养。不知你们还想询问哪一方面的问题,也可以说出来和老朽探讨一番。”
谷亦满想翻白眼,这老先生是说她太胖,需要减肥吗?
吃肚子了又去减肥,那不是浪费食物嘛!这一身膘可是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呢!才不减!!!
黄雅钧其实并不知道谷亦满的情况,也不知道谷丰和吴妈的担忧,他只是接到谷丰电话说满满生病了,不能让别人知晓,问他有没有办法找到可靠的医生,最好不去医院诊所那种。
言外之意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才找的温老爷子。
谷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个没结婚的年轻人怎么好当着妹妹的面说她“来身上”不正常,不过既然温老大夫没看出来,可能真没事,即便有事情况可能也不是紧急的,只能等满满不在场时再细问了。
谷丰松口气的样子,站起来对温老先生鞠躬,“麻烦您啦,小妹没事就好,父母不在身旁,我作为兄长未免思虑过多,温大夫请净手用餐。”
温乐邦老先生态度很好,“无妨,小友把妹妹照顾的很好。”
一顿饭结束,宾主尽欢。
就是谷亦满觉得自己没吃十分饱,她也没敢吱声,见小舅舅和温老先生在喝茶,就起身去卫生间。
一路想着没吃干净就被撤走的饭菜,她心里直呼浪费。在她才吃五分饱时,就感觉有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她用了十分力才忍住没去看到底是谁,假装没发现继续低着头干饭。
其实谷亦满总共才吃一碗米饭,但这个饭店菜色美味,菜品种类又多,不知是谁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他们一行五人,完全吃不完。
谷亦满本着浪费可耻的念头,在其他人的边吃边聊中见缝插针,一筷子一筷子的麻利夹菜,犹如偷食的仓鼠,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从卫生间出来的谷亦满很无语,难道她要血尽而亡?照她这个出血量,她觉得七天的时间过完,自己很可能要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