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有这个毛病呢?量大且多。
多亏冬日穿的厚实,深色衣服居多。
难道谷丰和吴妈也是忧心她的大姨妈问题,又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提起,才在温老先生面前欲言又止?
谷亦满真相了,好不容易熬到她不在包间,谷丰赶紧把吴妈发现的情况,以及谷亦满最近突然嘴馋嗜睡的症状,轻声地如实告知温乐邦老先生。
温乐邦迟疑地问,“你们是担心她……”
不到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有些事情确实没法说的太明白,温乐邦明白他们的担忧,亦为自己留条后路,他指指自己小腹方向。
黄雅钧看懂了温乐邦的暗示,谷丰和吴妈同样看懂了,谷丰点头。
温乐邦凝眉静思片刻,才说:“若无意外,你们的担忧是多余的,她身体康健,气血充足又正值花季,甚至连贪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刚才把脉时老朽就发现她正值葵水,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除量略大些,别无其他问题。”
“量大也不是什么毛病,想来家中饮食平时也注重补血养气,继续着这样的习惯就好。”
“但一个月来两次,那就有问题了。上次是半月之前来的,且正常,往日也很规律,每月一次。谨慎起见,老朽需再次把脉并亲自问诊,不能讳疾忌医。”
温老先生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谷丰说的,谁是拿主意的人,他还是能分清的。
谷丰艰难地点点头,“万一满满不好意思回答怎么办,我和小舅舅是不是回避一下?”
黄雅钧也是如此看法,男女大防虽然没过去严苛,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得遵守,不能坏了满满的名声。
他直接站起身,“满满也该回来了,阿丰陪我出去走走,吴妈留下陪着满满即可。”
黄雅钧对着温乐邦老先生拱手,“再次麻烦温叔了,温叔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满满,若情况不是很好,请顾念满满还是个小姑娘,她的事情就是我黄谷两家的事,万事有家人做主,别吓着她了。”
温乐邦慈祥的点头,雅钧小子说的他懂,万一小姑娘是被“欺负”又不自知,是不能当面点破,只能靠家族和亲人帮她度过此难关。
自己是治病救人,不是警察局的,无须知道真相,尽力纠正结果才为正道。
再说,小姑娘身边还跟着家仆呢,是能任由他自由发挥的么,他黄雅钧大小在金陵也是个人物,自己要是能随便得罪,就不会有今日午时等人之举了。人家称呼一声“世叔”是给自己面子呢。
温乐邦回忆着中午把的脉,他有九成把握小姑娘没被“欺负”,至于为何会有大量出血的症状,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排除突发恶疾。
谷亦满也在思考怎么找机会向温老先生咨询她的忧虑,她最怕自己得的是绝症,这富贵日子她还没享受够呢!
伺机而动吧,最好能问到老先生的地址,反正还在金陵停留几天,总能找到机会。